他转身跑去浴室,很快拧了热气腾腾的毛巾过来。
坐在床边,他摘掉肖洱的眼镜,拂开她的碎发,用热毛巾轻轻捂着她的脸颊。
“会有点疼,你忍忍。”
聂铠伸手去搓揉肖洱红肿的耳朵,触手的肌肤细腻柔软,温度高得吓人。
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跟她解释:“要揉开了才能好,不然生了冻疮,有的你疼的。”
可肖洱一言不发,只张着眼睛,望着他。
聂铠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软,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下轻捻的皮肉越来越烫,他咽了口口水,发现嘴唇干涩。
不要这么看我。
你这么看我,会让我很想……亲你。
肖洱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很容易就勾住他的睡衣领子。
接着往下轻轻一拉,微扬下巴凑过去。
唇贴着唇。
她的,清冷凉薄,有雨雪的冷冽。
他的,干燥柔软,是动情的温热。
一把火轰然烧起。
毛巾转凉,被聂铠丢在一边。
他的唇一点一点,吮吻着肖洱的脸颊,舌尖不知餍足地舔舐着她红扑扑的肌肤。
温度不断攀升,像是没有上限。
意识在这样的燥热中不断蒸腾。
少年初识陌生情愫,无可发泄,不敢发泄,只能捧着她,一遍一遍吻过。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在她耳边一声声叫她。
“小耳朵,小耳朵……”
肖洱,小耳朵。
他最初认识她,便只知道这个外号。
他的声音诱人至此,肖洱心神微荡,猝然颤栗,轻哼出声。
旋即,合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沉在他怀里。
这样也好。
他既是一把火,自己就做柴,全都给他。
能让他光焰明亮,她烧得一干二净、灰飞烟灭也好。
衣衫半褪,聂铠的大掌抚上她柔软的腰肢,终于猛地回过神思来。
明明她体温微凉,他却被烫了似的缩回了手。
“不行。”
他自言自语,狠狠捏了捏拳头。
跟着,跳下床,飞也似地跑进浴室里去。
肖洱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侧身躺着,突然笑了,眼泪顺着脸颊落进枕头里。
冰冷的水击打在身上,可是没有用。
他的头抵在浴室内的墙壁上,微微喘着气。眼中明暗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聂铠从浴室出来回到卧室的时候,肖洱已经睡着了。
睡得很熟,脸颊和耳朵还是红彤彤的。连他伸手触摸她也没反应。
聂铠看了一会儿,捞过那条毛巾,又去沾了热水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