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铠被她神情的转变狠狠烫了一下。
“肖洱,我都知道了。”
他急切地想要表明心意:“我知道那时候,是梦薇挑拨……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我,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我只是……”
“你在说什么?”肖洱皱眉,“你别在我跟前晃,很烦。”
她几乎不沾酒的人,却混了好几种酒喝,这时候全凭自制力在撑着。
可是眼前的景象,已经重影三层,变得模糊不清了。
“都是我不对,肖洱。”聂铠鼓起勇气,一把拉过她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聂铠都不明白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是,带着绝望的孤注一掷。
将自己剩下的那部分,还能够燃烧的心,捧到她跟前。
肖洱反应了很久,似乎是听进去了。
然后,她笑起来,明媚却冷冽。
随手抄起身侧的酒杯,将满杯的酒泼向他。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将满腔对白雅洁的怨毒,毫不保留地发泄在他身上。
“你、做、梦、呢。”
酒水顺着聂铠额角滑下,滴落在他左臂石膏上。辛辣的酒精泅过裸|露在外的伤口,疼痛锥心刺骨般袭来。
第11章 【你知道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
周日下午,肖洱坐车回学校。
聂西西看见她回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肖洱答不上来。
那一晚之后,她在自己家卧室醒来。
是张雨茜把她送回去的。
第二天,沈珺如跟肖洱对峙了半天,最终把错因归结在她结交的不良少女身上。
“我可认得出来,这姑娘是上次跟王雨寒眉来眼去的那个吧。”沈珺如冷声说,“让你不要跟他们这种人搞在一块,你就是不听。我说你怎么最近这么反常,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沈珺如一贯是一个善于把她认为的罪恶掐死在摇篮中的人,于是针对这次恶性事件,她很快做出反馈。
“放寒假之前,你给我呆在学校。我不定时去查岗,你哪也不许乱跑。也不要回来,听到没有。”
肖洱看着沈珺如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觉得悲哀。
为自己,也为她。
她以为这样能管得住一个人格健全的成年人,简直像一个笑话。
自己为了母亲自以为是地斗争这么多年,更像一个笑话。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肖洱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迎来了终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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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大学的第一个国庆,七天假期。
还没放假的时候,高中班群里就有人吆喝开去,要回小马市聚一聚。
沈珺如之前一时气急,说了那样的话,这时候也不免有些后悔。
“回来吧,我给你买了大闸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