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
“操!”
聂铠心中惊痛,掀起难以言表的悔恨。
他跳下床,不顾白雅洁的反对,推门跑了出去。
他真特么是个傻逼!
聂铠以最快地速度赶去“麋鹿”酒吧。
张雨茜和沈辰还不知道聂铠离家出走那档子事,眼看着他浑身带伤地跑过来,直冲肖洱而去。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发蒙。
“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让她喝酒吗。”聂铠声音阴沉。
一副大爷现在很不爽的样子。
“嘴长在她身上,我们怎么管得住?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得她不开心。”张雨茜反驳回去。
不过,看在聂铠满脸伤的份上,她的声音不那么尖锐了,又凑过去问:“我说聂铠,你这是,怎么着了啊?你什么时候跟人打架了怎么不叫上沈辰啊?”
沈辰的红刘海下,一张标致的脸也有些傻。
不过好在,他还晓得电灯泡招人烦,于是伸胳膊把张雨茜拽走了。
酒吧里,肖洱曾经常坐的这个角落——不起眼,却能清楚地看见舞台的角落。只剩下他们两个。
聂铠很久没有看见肖洱。
刚刚跑过来太急,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
她是这一届的市状元,天宁高中挂横幅恭贺的对象。
而他呢。
高考落榜,却自以为牛逼哄哄,背着吉他去闯天下,结果还没开唱,就被人打趴下了。最后还要靠父亲的关系才能从派出所出来。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过短短一年,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拉得如此之大。
聂铠坐在肖洱身边,伸手捂住脸。
他这些日子,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找她。
聂铠神思烦乱的当口,身边的人有了动静。
他偏头去看肖洱,后者迷糊着坐起身子,有一点摇晃。
“肖洱。”聂铠伸出完好的一只手扶住她。
肖洱梦见聂铠了。
她从没有梦见过他。
梦里,他身上带着伤,目光里也是满满的悲伤。
怎么会这么难过?
肖洱不解,她伸手去碰他的脸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话一说出口,肖洱就了悟。
这不是梦。
梦里,她是不能这么开口说话的。
肖洱指尖颤了颤,眼睛很久才有了焦距:“聂铠?”
随之而来的,是眼中的冷淡。
她缩回手:“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