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江晨睿在学校打篮球,陈不念便背着书包出现在比赛场外。江晨睿一场球赛打完,她买了瓶水向他扔了过去。
那会儿有传说江晨睿和同年段的一个女生互有好感,因为她陈不念的骄傲光环,那个女生自动退场了。
因此都传说陈不念是个爆炸小辣椒,没有人敢和她抢男人。
再之后的集团宴会上,江晨睿主动与陈不念跳了支舞,两边的家长也纷纷和颜悦色地呵呵笑,夸赞两个孩子的成绩好。
江晨睿肯定还是对陈不念先动心的,陈不念可以打保票。在她接触他之前,她有搜索和观察过他一阵子,在初初交往的过程中,她可以感觉到他喜欢她。
不管那些上一辈的人打的什么算盘,陈不念一直按着自己的理解,与江晨睿的发展只是校友之间的自由恋爱起始,和谁都无关。
陈不念是真的小辣椒。
江晨睿高中毕业出国留学前的某一天,她踮着脚尖在集团大厦一侧的墙面上,咬了江晨睿的嘴唇。那会儿好像还有谁站在附近,颀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两人,她也视若不见,依旧吻得我行我素。靓丽少女,眉尾一颗小红痣在阳光下灼如玫瑰。
等到下一年她高考结束,心里打算着去法国,姐姐陈玲珊跟她说:“你必须去美国,和他待在一个城市!被安排的人生又怎么了?许多人没有人安排,需要靠自己苦心钻营,而你轻轻松松就有了。妈妈已经不在,我们的处境你自己该知道,爸爸又娶了。我是和你不能比的,我们只有过世的母亲维系,而你至少还是他的亲生,拎清点吧,陈不念。”
被姐姐形容下的尘世总是复杂又樊笼,陈不念和陈玲珊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她的母亲当年带着姐姐改嫁了陈启适,然后生下了她。虽然已早逝了。
陈不念于是应道:“哦。”
……
“轰~!”雨住云开,一缕晨曦在雾气中升起。耳畔传来不远不近的一声摩托车马达低鸣,陈不念震了一下就清醒过来。
已经是早上了。
清早的鼓奥街,一夜台风擦境而过,混凝土路面被洗涤得干净清新,起来又是个不被影响的凉爽天气。
徐家宗祠的工会里,罗叔不紧不慢在擦着桌子,边喝两口铁观音。一般工会都没啥事,除了每年几个大节大庆要举村操办,偶尔哪家过来开个什么证明,或者谁家和谁家因为地皮或者田产吵架了,打个电话,叫几个宗族的老人过去评评理之类的,其余基本就坐着发呆。
陈不念走进去,罗叔还楞了一下,以为是外面旅游的进来拍照。
陈不念上下打量了一周,问道:“这里是工会吗,我来签合同的,徐家的房子,是找你们解决吗?”
罗叔差点没反应过来,挺意外租客竟然是个女孩子,答道:“你是刘花说的那个对吧?今早钥匙出门忘带,柜子打不开,章子是盖不了了。你等下,我给那栋房主打个电话,他孙子正好在,我叫他过来签,也省得在工会中间周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