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砚?”青屿皱眉蹙颦,“为什么是爱砚?”
闻良人深沉答道:“爱砚是大墨玉国旧都。”
☆、天值地值
突袭爱砚的游兵自称涅槃神兵,近半月有余与金螭边境兵将交锋屡占上风,还鼓动爱砚百姓加入他们的队伍。战鹏及战宝两兄弟出师不利,又羞又怒之际,迎来了战吉吉和战安的救兵。
“输了人家便输了,你们可知自己哪里敌不过人家?”战鹏年岁还比姑姑战青屿大一岁,论骁勇善战,是战家里的小辈之光。但沙场经验不算得丰富满溢,镇守爱砚以来也未曾遇到真正的劲敌,这次和涅槃神兵交手失策,战安不觉为怪。
战安觉得,年轻的将士战败了,与其恼怒羞愧,不如静下心来总结出战败经验来得实在。
“儿子觉得,那些人不像普通士兵。”战鹏坐在大堂左侧客位上,刚克沉潜,“儿怀疑,其中混有江湖人士。正面迎敌,那与我们交手的人中,均是每每要败于我与二弟之手,就以暗器伤人,防不胜防。”
战安目光扫视了次子战宝脸上的新伤:“你脸上的伤口是为他们暗器所伤么?”
“正是,”战宝羞愧低头,“那些暗器里多少都淬了毒,幸好从前姑姑给的一些药均有解毒之效,否则儿也许就要狼狈离世了。”
战吉吉拨了拨胸前美髯,沉声问道:“他们所用是何暗器,可有迹可循?”
“有的,军师邓雨伯在交战过后到战场上巡了一遭,拾得一些掉落在地的暗器,认出那些东西均出自江湖幽灵阁之手。”战鹏回禀。
爱砚战事天下皆知后,左丘檀呆在熙来客栈的时间逐渐变多。那些潜藏在暗处看不见的力量,一一似要现出水面来。客栈里头,鱼龙混杂,近来谈论得最多的两件事:一是猜测涅槃神兵的来头;二是金螭与玉黎联姻的势头。
“依我看,这涅槃神兵,八成是大墨玉国的余孽。”客栈里,一个秀才扬了扬手中的纸扇,发表着看法,“您瞧人家这名字就取得很有深意,涅槃重生、天降神兵,恐怕是为着复国来的。”
“岂止!”隔壁桌唤作刁三的彪汉哼道:“那涅槃神兵诡计多端,多用暗器,是以两个战小将军才不敌的,爱砚那边都传出来了,暗器都是出自幽灵阁的。”
左丘檀在柜台佯装对账,听得此话不由一怔。
“阁下是说,那盛产灵士与暗器的幽灵阁,和涅槃神兵是一伙的?”出言质疑的是个锦衣玉带的贵公子,左丘檀认出他是齐伯侯家的小公子齐文康,平日里常来熙来客栈放放朝堂的小道消息,在客栈里头小有名望,因而他的质疑很有两三分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