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想法子,让他们动手。”顾诀半阖双眼,余光瞥向段杰,“还需要我继续指点吗?”
段杰惶恐:“不劳王爷!属下知道了。”
伤势稳定之后,左丘檀一刻不敢耽误,与赵汀等刹绝的人手赶回大都自家府内,找到孔嫱,孜孜汲汲:“孔嫱姑姑,檀儿知道你有妆术秘技,这回想求您帮帮忙。”
孔嫱没有见过左丘檀这样严肃焦虑的模样,也来不及问清要做何事,马上就应了下来:“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但凡奴婢能做到的,怎敢不帮扶姑娘?”
游灵山上,青屿正坐在星月面前,眉眼蕴含着些许嘲讽,说话的语气有些疏离:“是他吩咐的,不让你告知我解蛊之法的是吧?”
星月艰难低头,她自然知道青屿所指的他指的是闻良人。想想解蛊那晚所见,星月仍有些心有余悸,闻良人央她不要叫青屿知道实情,也是出于爱意,不过在青屿这里,反倒落下个心结。
此刻她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青屿见她作难的模样,也不忍再拿张作势下去,招她到来身侧坐下,轻叹道:“我虽然没有战青屿那么足智多谋,但我也不是不会动脑子,如果我猜得没错,我身上的蛊虫是移到别人身上去了是吧?”
星月慌里慌张辩解:“主子,公子抓来的,不是什么无辜好人,是、是个罪该万死的死囚......”
猜想得到证实,青屿没有感到高兴,星月也没发觉她有何愤怒。许久,青屿才搭搭她的肩膀,嘱咐道:“他若问起,你便当作我不知那样答他即可。”
星月夷犹:“主子,公子是真待你好的,你俩可千万莫要为着此事落下什么误会。”
青屿笑应:“我气的又不是他用这法子给我治病,我气的是他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星月咋舌,这是什么理由?!
青屿学她咋舌,却不再解释。她心底太憋气了,闻良人把她想得那么脆弱、那么有品行,叫她都无地自容。天知道能捡回这条命她有多庆幸呐!他倒好,给她一下捧到高地去,这往后让她怎么动手做点没皮没脸的事嘛!
主仆二人咋舌对望时,风永安健步如飞进到山洞,发觉闻良人不在洞内,正要转身出去,被青屿叫住:“什么事这么慌张?”
凑巧闻良人也回到了洞内,风永安一时不知该不该当着青屿的面和闻良人汇报。青屿双手抱于胸前,直直看着闻良人。这阵子闻良人能感觉到她有情绪,此刻也不想再给她添多不爽,柔和向永安点头:“就在这儿说吧。”
风永安庄敬回话:“有一队游兵,突袭我金螭边境爱砚,正是镇国公府战安公子膝下二子驻守的那块,一开始将士们只以为是散兵散将,没当回事,可后来发觉他们有规模得很,边境的兵将抵挡不住,回朝搬救兵。现下,镇国公和战安公子已经奉旨带兵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