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丘檀应下,“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查查我。”
“你?”显然,这不在左丘檀的理解范围之内。
青屿向她道出上次与郎雪松在曲安坊的对话,“郎雪松说,我五岁时,他就在我身边了。之后成立锦雀栊,才逐渐与我生疏。可,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何不用你的锦鼠囊呢?”左丘檀疑道。
青屿失笑:“谁都可查我,唯锦鼠囊不能查我。谁都可疑我,独锦鼠囊不能疑我。”和苏罂韶几次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得出,战青屿与苏罂韶感情非同一般,但锦鼠囊其他人她不放心。
左丘檀了悟,道了声“明白”。锦鼠囊本该是她手中利器,倘出了差错,即刻便能成为伤她的利器。
“也不能用灵士,灵士一出动,表哥很有可能会知道。”让顾诀发现她性情变了无甚所谓,但让他知道太多,青屿没有信心能够解释得清,届时只会更糟心。
她从脖子扯下苏罂韶给她的骨哨,递予左丘檀:“这骨哨一吹,锦鼠囊囊首苏罂韶——就是上次一起飞窗进你房间那个,他就会现身。他是可以信任的人,你可让他与墓兰去查这个事。”
左丘檀接过骨哨,“你回来时,这两件事必定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万一我回不来,你就把调查的结果都告知表哥吧。”这是青屿最后的交代。左丘檀刚要啐她,她咧开嘴龇牙笑:“凡事连万一都考虑到,才是真的稳妥。”
闻良人没有同她一道上问缘轩,在马车里耐心等着。青屿同左丘檀道完别,回到马车内。马车重又启程。
“是去游灵山找道长吗?”青屿手肘抵膝,托腮问道。
闻良人点头。
“如果道长也没办法,我是不是就没救了?”
闻良人微怔,坐到她身侧,柔声道:“不会的,师傅高深莫测、修为登峰造极,他会有办法。”
青屿伸直双腿,轻叹道:“我也不是怕死,是怕死得难受。真的治不了的话,你想法子让我利利落落去吧。”她也不是没丧过性命,但是她怕苦痛煎熬。
“我说了,你不会死。”闻良人将她的头拨向自己肩头枕着,婉转温和:“闻某从不说大话。”
☆、解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