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想到等了半天武川也不下手,我疑惑的看向他才发现他耳朵通红,这幅情景让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兄弟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他不回答我,而是把我的衣领拢起来,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给我。

“殿下先喝药。”

看来是我多虑了,他是怕药凉了,耳朵红估计也是热的。

呜呜呜,我怎么能这样想一个心怀天下的医生,我有罪。

我抬手想要拿起汤匙,却没想稍一用力就疼的我龇牙咧嘴,努力了两次最后放弃了。

“我来吧。”

武川看不下去了,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凉。

“对了,紫河车是什么?”

眼前的汤药不是紫色的,秉着好好吃药才能活得长久的心思,我闭着眼大口将一匙汤药全部含住。

“胎盘。”

令人作呕的鱼食腥臭味混合着武川一板一眼的声音,令我十分上头。一个没忍住全部喷了出来,都贡献给了那书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脸。

“胎盘?谁的胎盘?”

闹呢?

我整个人裂开了。

面对呆若木鸡的武川以及他被我喷湿了贴在额前的秀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多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连忙拿衣袖给他擦脸。

“紫车河自然是妇人的胎盘。殿下放心,太医院的紫车河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

这样一解释我更不放心了,比吃了馊掉的饭还要恶心,顾不得狼狈的武川靠在床头干呕起来。

虽然武川给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告诉我那是一味名贵又正常的药物,连动物内脏都不太下得去口的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当晚我还是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小孩子追着我问我为什么吃它的家,给我当场吓哭了。

要找找武川去,都是他的锅,我也是受害者啊。

直到我承诺那个小孩子我这辈子不霍霍紫车河了他才悠然离去。

等身子好得差不多了,父皇突然召见我,侍女说传言是大喜之事具体的也不清楚。

大喜之事?不会是要扩增我的小金库了吧?!

我屁颠屁颠的跑到父皇议事的御书房,父皇威严的坐在上方下面齐刷刷的站了两排官员,逼得我不得不端出公主的仪态缓步走进去。

虽然好多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礼仪这方面像是刻进骨头里的身体反射,我还是有自信拿捏的很准的。

当我离跪下来面君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面孔,我发誓如果提前知道这里有他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往那个方向看的。

武川的脸现在在我面前就是紫河车的代名词,看到他我的胃就不舒服,忍不住当着群臣的面干呕起来。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小孩子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