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到马上到家的一个转角,却突然听见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他们老王家啊,真是家风不好,当初称霸一方,对我们什么样,你看看现在,真是现世报!”
一个中年妇女像是拉着仇恨似的说着,另一个女人马上应声道“当初都娶不上媳妇的人家,可怜那傻姑娘,也落个离婚的下场吧!谁嫁给他们家都不带好的!”
听到这里我愤恨的跳了起来,快步冲了出来,恨不得把他们撕成碎片!“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你们自己家吧,你,女儿不也离婚了,还有你,你就靠着打工有什么出息?”我快速想着这个屯西住着的李大妈和王婆家的家事,心里一万个不服的辩解着。
“小子,你先看看你自己在说我们吧!”还想跟我一争高低的王婆被李大妈拉着,两人快步消失在我眼前。我捡起一块石头,向她们离去的方向丢了出去,石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泥沟里。
我愤恨的看着他们,这世道真是“得志猫儿雄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我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眼角的泪不由的就流了出来,是现在难堪的处境还是刚才触景伤情的感情,我不得而知。
这一走,又三年,我告别了这里,不想这个伤心的地方。和过去的一切人都断了联系。我怀着雄心壮志和父母在他乡,想着终有一日的荣归故里!
这三年,我依旧不言苦,不言累,父亲各种出谋划策,我和母亲辗转各种各样的买卖之间。出租房里的阴暗潮湿,买卖之间的勾心斗角,今天算计着明天的收入,年复一年。可我们的希望就在这次父亲突然病重打回了原型。
三年内我们的收入和开销,也只还上了部分的债务,老家各种名义的催款不停的找着父亲。父亲和我计划着回去看看,这三年的奔波也没有想像中的理想。父亲身体最近出现了异常,本打算等着回老家时看看,就不想走了。那个不冷不热的傍晚,父亲晕倒在了堆满杂物的门口……
在沈阳最贵的医院,父亲住进了ICU,母亲带着所有的钱,只够交了三天的药费。我们看着父亲的病情一筹莫展。最终母亲还是拨打了也三年没有联系的大姨,开口借了这救命钱。
“医生,医生,我爸现在情况什么样?”终于看见了给父亲做完手术的主治医生,我急迫的小跑着跟着医生的步伐。
“正好,你来下我办公室!”医生对我说完,转头和和旁边的护士交代着什么,我只有快步跟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医生示意我坐下吧,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夫,我心里忐忑的就像等着宣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