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渣父 嘿siri 1560 字 2024-03-16

结婚数月后我们也没有孩子,可能是婚后□□逸的生活倒让林木子急躁了起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之间谁有了问题,接着就和母亲提议去省城做个体检。母亲当然不懂林木子又想出的什么“幺蛾子”,他们那个年代结婚就怀孕,哪像现在生孩子都这么惊天动地。不过看在我们尚在新婚不久,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不知何时与父亲说了这事,我没有想到父亲竟然答应了,可能是上几日我和他提起林木子要问工作的事,父亲也为了暂时堵住她的口。就这样,父亲不知哪里借来一万块钱,我特意请了假,一家人便启程去了省城最的大医院。

挂号、检查,省城的医院各科室都是人满为患,这个世界上最心甘情愿让人掏钱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并且不能讨价还价。我很自信自己身体良好,这样也好,检查检查,早点生孩子,母亲又了了一桩心愿。我们也不用在费劲心思哄着这个林木子了。焦急的等了一天,下午三点,各项结果出来。我根本看不懂报告单上形形色色的符号。林木子抢了过去,看了一眼,神色暗淡下来,拉着我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

“大夫你看下,我俩这个是什么情况啊?”林木子递过手上我俩的化验单。眼前这个戴着眼镜,面无表情的女大夫,刚给上一个患者滔滔不绝的讲述完毕。接过我们的单子,简单地看了一眼,语气心长地说道:“你们俩都有问题啊,女的附件问题不易受孕,得先治疗一段时候看复查结果……男的嘛,成活率太低,开药三个月后在回来筛查……”这个女大夫在这么私密的生殖问题上讲述得很精准,反而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女大夫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有病就得治,怎么还扭扭捏捏的!”说完女大夫便迅速的拿着就医卡在电脑磁条上一划,“药开完了,回家按说明吃。下一个……”女大夫流利的动作和鄙视我们的眼神,我一颤,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我也有问题。这个医院是省城最好的医院,当然不会出现误诊的现象。母亲见我俩拉着脸出来了,急忙上来问道:“怎么样啊?”父亲则在楼下的车里等候,这种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的活,他是从来不会出现的。我只得回母亲一切回家再说。

路上,林木子简单地说了说我们都有问题这个情况,我父亲在车里,她当然不方便深说。母亲也没有想到,结婚生孩子居然还得出点状况,父亲带来的一万块钱所剩无几,开了三个月的药,等到下一次复查时候在做打算吧。

到家已经是晚上。林木子忧心忡忡地回了我们自己的屋子,我则进了母亲的房间。把下午大夫的话原原本本的和父亲母亲叙述了一遍。母亲倒是有点担忧的样子,却也一边安慰我说:“没事的,你这都是小事,吃点药就好了。

父亲听了倒是什么都没说,似乎心思也并不在这上。半晌,他说了一句:“这回钱花没了,再看病我可没钱了,我也不管了。”说着走向门口穿上了鞋,又准备出去了。母亲刚要开口,我给母亲一个眼神:什么都别说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再被他骂上一句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一段时间里,我和林木子出奇地相敬如宾。没见过世面的我们,都觉得这是个天大的事情。一心都为这个病着急,我按时吃药,也不和她吵架。她则一脸愁容怕因为她的问题没有孩子,对不起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还是有可爱之处。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东北的开发商就是买一块地皮,用一些成本较低的材料盖上几栋大楼,根据行情喊价,就成了美其名曰的开发老总,建筑业大亨。开着奔驰,抽着中华,卖出去的烂尾楼冷不冷他们并不关心。这个小区就是个例子,为了节省本钱,开发商自己出钱买了个小型锅炉,收着正常的费用,维系着我们不被冻死就好。整个冬日我们都以棉衣度日,床上凉得不敢坐人,不知道哪个天才规定了东北的市内温度标准是18摄氏度,而这个18摄氏度对于老人小孩,抵抗力低下的病人都是一场噩梦!

我们除了要战胜严寒之外,她还要吃药,网上搜集各种办法,都想试一试。而转眼三个月就要过去了,马上过年了,我们打算过了年再去复查一遍,被林木子一心要给我生孩子的决心打动着。我也觉得这是个大事,便也认真对待起来。

而就在这时,我的父亲突然了无音讯,不知所踪。

第二十二章 新年

在我一心和林木子治病的期间,我还是没忘了打探我的莹莹。听说因为上次不雅照的事情,她高中毕业就上了牡丹江的一个专业学院,我和她就此彻底断了联系,我有些于心不甘。可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就在她走的前一天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特意百度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也正是我要对她说的“你若安好,我便心安”。我知道我没有资本留住她,更不配拥有她。而后的日子里,她有一个好的前程,嫁一个好人,也了了我此生的挂念。

年后随着老板工作的变动,我也即将跟随回到市里工作。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而就在离过年还有三天,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却是找到我的父亲,不能在我婚后第一个新年他却消失不见。如果让林木子动摇了心思,我想治病这事也不用再继续,我俩也快一拍两散。这是母亲在我婚后第一次如此焦急地寻找父亲的下落。

上几日我就不停地拨打父亲的电话,也都是无果。这次我只能无奈地拨打那个三叔的电话了,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三叔在家筹备年货,已经好久不和父亲联系了。至于父亲去了哪里,他也不知。我打听遍了我能打听到的所有人都是一无所获;而我和母亲除了焦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别无他法。至于置办年货,多年来父亲从来没给过一分钱。

林木子一心扑在吃药治病上,她可能觉得这件事上她占的责任要大些。关于我父亲回不回来,她可能和我一样,都在等着过年那天,不信他真的不出现。她是看热闹的心也好,关心的心也罢,而我却感觉不是那么乐观。该吃的药还有7天就吃没了,她问我,是不是要去复查复查,再去开点药?我知道眼前找不到父亲,母亲也拿不出来钱,而我攒的钱都交给母亲用于平常开销了,我只能说敷衍道,这件事要过了元宵节再议。

这一年1月29日过年,工作上我兢兢业业地照顾老板,不敢一丝怠慢,做完好领导安排的的工作,我便可以回家过年。这一日1月28日。

母亲早早地把好吃的备下,不管这个父亲到底回不回来,年还是要过的。林木子也看出了端倪,试探地问母亲是否要询问下父亲需不需要置办什么。多年的掩盖也让母亲有了倦怠,松懈地露出妥协之意,委婉地说了一句“不管他在不在家,年咱们也能过”。林木子并没有说什么,回屋的时候看了一眼走廊上尚在的监控,不悦之色溢于言表。父亲不顾一切地在他所谓的事业上奔走,实际上拿着钱去挥霍,赌博,赢了钱物质上便任意挥霍,多年来也不曾给我和母亲买过一件值钱的东西,满嘴的仁义道德都是纸上谈兵。随着父亲越来越目中无人,我和母亲除了生气,拿他什么办法也没有。我知道我和母亲即将演不下去这场戏,多年来我和母亲从不敢想象未来,因为一切美好的计划都不如父亲的破坏来得快。

我心事重重地进了屋,林木子看了我一眼。她总是这样,我看不出她到底是看透了我们,还是没有看透,总之我都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妈叫咱俩去吃饭!”说完我转身就去了母亲那屋,我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暇去顾忌她的心情。我着急寻找父亲的心,并不全是因为要演给林木子看,对于我来说,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五分钟后,林木子进了屋。母亲摆满了整个桌子的好吃的,红烧排骨、糖醋鲤鱼、五花肉……

当然还有我最爱吃的三鲜(炸土豆与辣椒或茄子汇炒),香气飘满了母亲的小屋。林木子看了一眼愁容密布的我,无视了过去并对母亲说:“妈,你做的饭真香啊!”母亲挤出了笑容,便说:“你俩快坐下吃饭,我收拾下就来!”她见我没和她说话,也没理我。我搬了下凳子,不想让气氛过于尴尬便主动搭讪:“你看,妈做的饭好吃吧,咱俩多享福。”我由衷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