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歌区随处可见的巴洛克雕刻装饰,残破的墙壁还挂着原本浮艳的色彩,青苔却已爬满了缝隙。这里,衰败中还带着骄傲。让人赞叹惊艳的同时心痛怜惜。
我的手不由自主伸向唯一,伸向这个我下意识想要牵手的家伙。“唯一,我要疯了!”握着他温暖的手我一脸赤红的喊道:“这里美得让我疯狂!”
他猛然停下车,丝毫不顾随之猛打方向的汽车主人的谩骂斥责。“是吗?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让我想得发疯。”他拉过我的身子,吻住我。我只觉得缺氧,严重缺氧。
他放开我的一瞬,我恍惚的想:再晚一秒钟我是不是就要失去呼吸了?喘息着、迷蒙的望着同样深呼吸的唯一,我觉得自己的幸福堆积的太多,连爱琴海都装不下。心底处,努力在忽略我们之间的裂痕。
俄狄浦斯王不过因为一个预言彻底改变了人生的道路。拭父娶母,亲手戳瞎自己的双目,将自己流放至苦刑之地。人生最大的悲剧不过如此。我那心底的隔阂又如何呢?是的,如果不是我手捧着挂满露珠的蒲公英敲开唯一的房门表白心迹他就会离开我放弃我。是的,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们就会交错而过在牙齿掉光头发苍苍的时候后悔遗憾。是的,我是固执的伍语侬决不会原谅他对我的遗弃,虽然是我伤了他的心。
可是,他刚刚才吻过我不是吗?那些假设并没有发生。他还爱着我,还渴望着我。在这片与神最接近的土地上,还有比这个更真实更值得我珍惜的幸福吗?
我拉住他离开的头颅,在他诧异惊喜的眸光中奉上自己的唇。我的天,一定是西西里的空气传染了剧烈的浪漫因子。我只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是滚烫的。
我的气息和他的气息搅在一起,浓重的化不开。唯一的身体渐渐涌起暧昧的变化,他一把推开我艰难的望着嫣红的唇瓣嘟囔:“早知道就先在巴勒莫订一间别墅了。”
话音刚落,我们身旁一辆停着的汽车里响起夸张地口哨和尖叫。原来是那辆因为我们突然停车而猛打方向的汽车啊。他们是来找茬的吗?
虽然知道唯一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看着他们满满一车的男男女女,我仍是有些害怕。
唯一倒是笑了,对我说:“他们是在夸赞我们刚才激情四射的吻呢。”
果然,那些男男女女对着我们笑起来,而后也一对对的热吻街头。他们真开放啊,尺度快要接近限级了。
此刻我的脚丫子估计都是红的了,刚忙唤回唯一饶有兴味的注视:“快走啊。”
“遵命。”他绅士起来,发动车子前行。
微风减缓了我的燥热,对镜理云鬓的时候我问道:“你会说西西里语?”
“不会。”
“那你怎么明白他们都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