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对决不肯睁开双眼的我无可奈何,终是抱起,远离蓝堡。
他小心翼翼将我放在床上时绣绣和阿诺还没有回来。生活就是这样,有人退场自然就有人上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彩一瞬和永恒空寂。
小白看到唯一自然是兴奋的‘喵呜’直叫,啃咬他的腿脚。唯一却只是淡淡扫了它一眼,退后至门边紧盯着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我。
今天的唯一看起来,嗯,怎么说呢,很魔鬼。是的,很魔鬼。此刻,一身炫黑的他似乎添了一幅黑色羽翼,脚下燃烧着烈焰,眸中透射着格格不入的温情。我无法形容这样的唯一,似要撕裂我似要撕裂自己,抑或,撕裂我们两个。
我扯了扯嘴角,真心的想要展颜一笑让他松快些。可不知为何,泪却涌了出来。
看到我的泪,唯一却笑了,脱去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地上几步来到床边跳了上来。他合衣拥住我,在我快要冻结的时候。他用身体的温暖打开我一直隐忍的悲痛,我把头深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他吻我的发吻我的泪吻我的额头,如同我那早逝的肩膀宽厚的父亲。
小白也眷恋小床上方寸不大的温暖,挤上来,缩在我们的身边。
“语侬,我无法衣不沾湿全身而退了。如果要沉沦,那就一起沉沦吧!”
清晨,我在一声尖叫中醒来。
夜晚的微凉被盛夏的灼热晨光一缕缕逐散,凉被外我的脚趾清楚地露着。我瞪着脚趾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想起一切跳下床奔向客厅。
果然!唐唯一先生衣衫不整的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插在兜里懒洋洋望着绣绣。穿着睡衣的绣绣惊声尖叫把这个房间所有由感官知觉的生物都吸引了过来,包括小白和在旧花瓷盆里闭目养神的小红(它爬不出来,只是警觉地伸长了脖子)。
“你,你,你。”绣绣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就是昨晚演奏小提琴的那个男人!”
唯一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怎么会在我家出现!”绣绣有些崩溃。阿诺看了我一眼,摇头叹息着走上前。
“呃,绣绣,”我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语侬姐的朋友?”她望着衣衫不整的我们,大脑显然快速联想起来。绣绣好像自以为是的明白了什么,后退着直到阿诺揽住她。“你们,昨晚……”
“嗯,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唯一诡异一笑,言语愈发暧昧。说完,他走向我,错身的时候闪电般在我唇上掠过一吻,扬长走进我的房间。“我饿了,做些早餐。”话音还没落,他跌入我的小床,拥着被子补眠去也。
“呃,绣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边诅咒唯一一边朝显然满脑子不健康画面的绣绣和阿诺解释。
“语侬姐!”绣绣很崩溃的望着我:“你这么优秀,怎么就找了个拉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