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我可以!
我不可以我不可以!
天啊,谁来救我!
雪茄抽到一半的时候,秋鹏的电话响了。他不想接的样子,任凭电话在寂静的空间内蓦然响着。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比秋鹏的意志更加坚定,锲而不舍的拨打。
他终于掏出电话,迅速的接了起来。“童童?怎么这会儿给爸爸打电话了?”他身体的疲惫闪电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电话那端人儿的宠溺。我看到幽暗中燃烧的雪茄被抛弃在地上,它的主人渐渐走远了,只留它苟延残喘。
‘啪哒’,我终于扭转了门把,整个人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来扑倒在地。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人。
那人走过来,黑色的皮鞋就停驻在我眼前。我仰起头,看到阴晴不定的唐唯一。
“哈。”我狼狈的笑,解释道:“喝了点酒,看来下次一定要跟阿星说鸡尾酒多放些苏打进去。”
唯一仍是阴晴不定的望着我,不肯接受我糟糕的解释。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四肢丝毫使不上力气。
他弯下腰,怒气笼罩着我。紧接着,我被唯一从地上抱了起来。我看到了反光的大理石墙面上映照的自己:就像一个苍白丑陋的破败布偶。
我很卑鄙的揽住唯一的脖子。“你还是我的船长吗?”我缩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揽住我的双臂缩得紧紧的,快要将我勒的喘不过气。恍惚间,我被安置在了二楼一间隐蔽的包房里,唯一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我的身上。“睡一会儿吧。”他说。
我昏沉睡去,梦中,语侬的歌再一次响起。还是那熟悉的琴声,还是那熟悉的旋律,还是那琴音包裹下暖暖的浓情。它流淌进来,细细密密包裹着我胸口的伤痛。
一曲终了,我听到了房门外传来的热烈鼓掌声和安可声。
原来不是梦……
第16章 第十六赏
蓝堡的沙龙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的炽爱情殇中断。男人女人们优雅穿梭其间,狩猎或是被狩猎。
紧闭双目的我听到了走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缩成一粒豌豆。今天的我,已无力再说一句掩饰的话,任何人朝我伸出手,我都会毫无理智的握住汲取温暖。
包房的门轻轻开启,温暖的掌覆住我的额,然后是我的眉、目、脸颊、鼻子、唇瓣、下巴,最后,它停在我的喉咙上似是要扼住我的咽喉。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手指指腹准确传来的沸烫,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与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手掌终于离开。黑暗中我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几乎要将他胸膛内的气息全部挤出般的冗长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