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绣又缠手缠脚说只爱他的话,陆老板态度正常多了,蹙起浓眉失去了耐心,举步生风别开了她的纠缠。
陆老板走出来以后,看见了倚靠在墙角处的我,同时瞥到了我的录音界面,他似乎不感到意外,伸手过来搭上我的脖子将我勾搂走,以这种方式阻去了霍锦君。
为了气走苍蝇,我当然很配合陆老板的举动,霍锦君自觉不讨好才走人。等她扯高气扬路过一旁,我走着伸脚绊了她一下,又指桑骂槐以为自己踩到狗.屎了,不过,要是狗.屎就好了,脏污还洗得干净,有些人连狗.屎都不如,就是一块儿发霉的牛皮糖成天痴心妄想怎么甩都甩不掉,苦了盛洲不如去踩块儿屎都来得美。
陆老板与我相视而笑,憋得霍锦君脸有些涨红,她皮笑肉不笑回我,什么屎啊尿啊的,真是粗鄙不堪,从小放养在野外的就是缺乏教养。还什么继女享有继承权,真是白来的名声,厚颜无耻捡了漏占大便宜,不夹着尾巴做人,洋洋得意出来也是难登大雅之堂。
我忽略霍锦君,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个透明人,而恍然大悟与陆老板聊天,聊起头一次听见一个人把自己描述得如此精准,私生的一开始在野外就是比不得家生,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长大了骨子里还是那副登不上台面的样子。不管怎么样贴金,都跟母亲娘家的暴发户一样的气态,把自己的猥琐理所当然,以为有金钱傍身竟就成了体面人,怕是这辈子都成不了人上人的。相形见绌之下,我坦荡荡不拘小节倒好多了。
陆老板作为一个有身份的大男人,倒不附和我们女人之间尖酸刻薄的骂战,只是破颜微笑。
由于陆老板是站在我这边的她心爱的男人,她才受不了被如此轻视,最后自信不凝指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这个董事就不跟我这种刁民计较了。
这要不是老爷子的葬礼,外人都那么严肃冷清,我真想噗嗤一声笑出来。
霍锦君怕我再骂她什么话,刚才脚疼造作的样子已没了,走得健步如飞。
等人一走,我拨开了陆老板搭在我肩上的手,也一样快步向前走。他沉稳加快步伐把我重新扣回他身怀里,我去掰他的手,他整只手臂愈收愈紧,低声叫我别在这种场合闹别扭,有什么上车说。
可我现在就齿冷嘲他,刚才他要不是知道我看着他,他是不是就和霍锦君旧情复燃暗通曲款了。
他沉声说没有的事。又诙谐叫我别老对他和霍锦君那么敏感,搞得我和霍锦君才像相爱相杀的情人,因为始终耿耿于怀。他自认为,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他可没有像我总是疑神疑鬼,不管是我的过去还是现在身边围绕的男人,他都没我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