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我们婚礼进入尾声的期间,很快得知了坠楼的人是三线女星蒋薇琪。相比于老爷子霍家那豪华体面的酒店喜事被毁而不痛快。
我跟她虽然有过龃龉,可那毕竟是一条生命。
在救护车和警察来之前,我镇定下楼亲自观察情况,一起去了前线处理。
暂时没人敢动那具摔成重伤的躯体。
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鼻呛出不少鲜血染了满面殷红,似乎还被卡住了呼吸,她本能张开口鼻换气,却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非常困难。她血糊糊的身体周围更是蔓延出深红刺目的血液,形成了一滩可怕的水洼。
女人那双美丽的眼睛猩红微睁,始终不肯闭上,仿佛贪恋着周围的世界,或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撑下去。
不算坠楼的伤,蒋薇琪赤露的身上有很多严重的淤青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几处私密部位有未知的液体还很红肿。她以这样的情况意识不清地扫视到我的方向时,我踟蹰不前的身影终于动了,我缓缓上前,把霍思庄之前套在我身上的外套,轻盖到了她不堪的身体上。
随后我小心翼翼将她已变形的头侧放,希望她微弱的呼吸能通顺点,至少不再窒息。
蒋薇琪意识反应过来的期间回光返照似的,她像溺水的人颤抖而又努力扯住了我的婚纱,然后费力握起我的手,那时候她甚至捏得我疼,彼此一样冰凉却生出了最后的温暖。她嘴里模糊嗫嚅着什么,我弯腰靠过去听,最后她没有告诉我凶手,也没有说什么含着怨念的话,只听浑浑噩噩的她气息轻微地呢喃……谢谢……
我怔然,五味杂陈,莫名在这一刻低头向她道了个歉,为之前的事。随着那一声对不起,她终于阖上了眼,无力的手顿时滑落,便撒手人寰了。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想起了我十几岁自杀的时候。
后面跟来的陆老板,也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盖到了她遮不仔细的下半身。随后他有力扶起黯然自责的我,沉重提醒一句,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要清场了。
罗德不知道情况,以为我和蒋薇琪是朋友,很是难过遗憾地宽慰我。我失魂落魄告诉他,我就是认识她而已,我们曾经还是敌人。即使这样,他都和我一起感到抱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