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却从来不曾把事情做完。

白日时,冬冬还在,白露也在,甚至连苏小魅有时也尚在岛上。

接连几次下来,她真是万般恼恨,入了夜也不想去找他,但夜半让噩梦一吓,早上就会在他房里醒来。

她对自己的胆小又怒又恼,却总无法控制的跑去找他。

夜来,什么也做尽。

教她除了感觉他,什么也不需去想。

可每每早上醒来,他一副她就是应该在他怀里,那怡然自得的德性,又让她莫名的恼。

一整天下来,她的心情,总会因那可恶的男人忽高忽低,那矛盾又复杂的情绪,一再困扰着她。

日子就在那看似平静,却又不断重复的矛盾中,悄悄流逝。

转眼,一年又过去。

再一次的,他开始出岛,每个月都会出岛几天。

他身上的毒伤已好,体力也恢复了。

起初,他只是晚上出岛陪爹娘用饭,到后来就会过夜,然后一天变两天,两天变三天,到了后来,有时一出门,就是三五天没回来也很正常。

本以为他不在正好,她能趁机拿从他那儿学来的五行之术,测试鬼岛上的迷魂阵。

若能颠倒五行,便能兴风起雾,既然能起雾当然也能将其散去。

她自幼所学法咒也有类似的东西,却对鬼岛上的迷魂阵没用,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所学术式不同,若用同样的术式,将其反转颠倒,便可以就此解开。

因为如此,当他要教她,她方那般见猎心喜。

谁知她连试了几天,才发现他教的东西竟也对鬼岛上的阵法没用。

可恶!

她气得半死,这才想起来他说过,鬼岛上的法阵不是他祖师爷教的,是他外公同鬼差换来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套路。

白忙半天,真是让她万分火大。

更教人生气的是,到了夜里,她却总莫名的意识到,那男人一不在,她晚上别说睡得好不好了,根本就连睡都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一下子气他出门去哪也不说,一会儿恼他教她的东西根本不是她需要的,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半梦半醒晃到他房里才惊觉他人不在,搞得她一肚子火,气他更恼自己。

几番来回,天都亮了。

莫名的火气与烦躁,一点一滴的在胸腹中堆积。

睡眠不足,让她脾气越来越不好,她趁白日补眠,睡到一半,忽然听见隔壁传来活动的声音,她心跳飞快,匆匆爬了起来,飞奔到他房里。

谁知门里不是那可恶的家伙,却是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