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二十八?二十三?
二十三是不是太老了?那么老还没嫁,那是老姑婆了吧?
她无言以对,只想抬脚踹他。
还有,这男人原来竟连自家爹娘都骗了?他脑袋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起来,其实我也不小了,早该娶妻了,可若我娶了妻,还把妳藏在岛上,哪个女人受得了呢?大概就白露吧?可惜她嫁苏小魅了。
那火烧火燎的痛,去而复返,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全身抖颤起来。他见状,伸手将她拥进怀中。
妳若疼,就咬我吧。
她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他的肩头,都咬出了血来,尝到了血味,他却没有松手,依然拥着她,满脑子只想着。
咱俩若成亲,要不要宴客呢?
若要宴客,妳说咱们是去悦来客栈宴客?还是在鬼岛上请一桌就好?
去悦来客栈宴客?他要让她出岛?
这一句,让她心头一跳,谁知他马上又想。
啊,我忘了妳不能出岛,那还是在鬼岛上请一桌就好。菜刀叔叔不知有没有空来,他是四海楼的主厨,煮的菜可好吃了。
她又怒,忍不住在他脑海中喝斥。
王八蛋,我说要嫁你了吗?
嗓?妳之前不是说过,自古以来,救命之恩都是以身相许,既然妳这般舍身相救,我只好以身相许了啊。
她哑口无言,只觉羞恼,想揍他,想狠狠咬下他肩上一块肉,心底却清楚他这般胡言乱语,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一直想着那啃蚀着身体的剧疼恶痛。
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可他没有想过让她为他吸毒,他根本不知道她可以这样做。
她能感觉得到他当时的惊讶,和如今的心疼不舍。
心疼她?不舍她?
这男人脑袋真是坏掉了。
她想着,却感觉到他收紧了双臂。
欸,早知当年装没看到就好啊……
他无奈的轻笑在耳边响起,冷凉的唇却无比温柔的印上了她光洁的额。几乎在同时,两人相遇时的夜色浮现。
银色的月,潺渥河水,点点芒草飞絮如雪。
只是这一回,她坐在他身边,同他一起看远山在月下朦胧的影,看候鸟在天上南飞。
热泪,再忍不住,从眼角滚落。
小毛驴拉着车,在月下缓缓前行。
他低下头来,吻去她的泪。
蒙痨之毒和镇魔珠造成的烫伤,耗了她整整一月才消解。
宋应天的情况却比她还惨,她有神之血,伤得再深再重,总也能恢复过来,可他只是人,要恢复却没那么容易。
一年过去,他依然不时就会咳得停不下来。
夏季还好,一入秋冬,他差点把肺都咳了出来,好不容易撑到了春天,他的情况才慢慢好转。
起初,他爹娘日日都来,替他把脉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