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奇怪的话,千姜空手将刃移开,道:“张九荻,斜也当初也救过你的。”
“张公子,怪不得你把千姜弄得那么伤心,看来你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斜也感叹道。
听见他这么说,张九荻放下了戒备,看来这个人也晓得一些过去的事,他便问道:“你难道也是和宿望一伙儿的?”
“什么一伙儿不一伙儿的,张九荻,好歹我们以前也算朋友一场,你为何污蔑我和千姜。”斜也仍旧客客气气的。
“朋友?敲诈黄金万两的,也算是朋友?”张九荻显然是将亓筠编的故事记住了,开始复述那个版本……
斜也越听越为刺耳,百爪挠心,好歹以往也算至交,他顾不了那么多,冲上前去便给张九荻一个耳光,他高声道:“你晓得以前千姜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黄金,你以为你那点臭钱能够买得来什么?!就你那‘缩骨症’的样子,随随便便就被人给弄死了!”
千姜显然没料到斜也如此勃然大怒。
更不会料到张九荻摸了摸脸颊,“你晓不晓得,我可以诛你九族。”
“来啊,谁怕谁啊!”斜也显然仗着自己是鞑靼过来的,毫无畏惧。
千姜看二人又要起冲突,赶紧悄悄把张九荻的剑藏了起来,二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有点事 更晚了 也失眠了。
☆、花靴共绣鞋
收了武器,二人再怎么打也无妨,千姜不想再搭理,倒头便睡了。
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斜也鼻青脸肿地来敲门。
她草草地收拾完,到了方外堂门口,才感觉自己今日这衣着着实朴素了些,毕竟在壁车旁久候的徐斐,隆重地穿着朱色的银纹蝉纱丝衣,连向来朴素的发间也插上了丽水紫金步摇。
徐千金巧笑嫣然,道:“千姜,你终于出来了,再晚点使团的东西都被抢光了!”
虽在南境战火再起,但绵延百年的大国,家底雄厚,再怎么陷入困境,面上的东西总是要有的,万不可露出半点萧条的光景。即便国库亏空,仍旧大兴土木、大搞众使来朝,在皇城边的苍饶山上弄出好大动静来。
苍饶山原本草木苍翠,相传高祖曾逢山中佳树荫庇。本年的使团选举定在了此处,就是希望祖宗福泽再次庇佑大泱。可惜,这些日子,鸿胪寺、四司、蛮夷诸使都在此行事,已让山秃了不少。好在站在远处看不出来,只因山上人数众多,遮盖了大片褐土。
使团们临溪设点,一展珍奇。
千姜同徐斐一道,逆流而上,把玩异宝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