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笼中,懿成躺在床上,想起圣旨上的字字句句,全然没了睡意。
她摸出铜钱,刚好那颗北极星也破云而出,她透过方孔看那颗星,低声念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你可真好兴致啊!”默央从墙后翩翩然走出,半是嘲讽半是调笑。
懿成闻言,在慌乱中起身跪在床上,“陛下万安。”
默央见她乌发四散,替她拂了拂,谁知一碰到她,她却猛地一抖,十分抗拒似的,将头伏得更低。
下一瞬,懿成便被默央推倒在床,他触摸她战栗的肌肤,从脸颊到脖颈,“你很怕朕?”
见懿成不答话,他不怒反笑,“朕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你顺从听话,朕仍旧喜欢你,宠爱你。”他将唇缓缓贴到她的脖子上。
喜欢?宠爱懿成瞳孔蓦然睁大了。
“那些赏赐,可还满意?朕可以赐你更多。”
“不言语,是不喜欢?”
“是不喜欢赏赐?还是不喜欢朕?”
懿成满心复杂听他软言笑语,他今夜举止古怪,可她不得不坦言,她的动摇,她的痴心,她的妄想,又可笑得重回原位了,“陛下,奴婢不敢……”
对了,这才是她。
这时默央吻住她的唇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真是个好糊弄的,只可惜是要嫁去北国的,也罢,在真迹和赝品之间,他相信没人会放弃真迹而选择赝品。
和亲公主的身份仿佛燎原之火,令默央血脉喷张,报复与怨闷都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他更加肆无忌惮地闹腾懿成。
末了,他忽然掰过她的头,强迫两人视线相撞,“咬我!”
他孩童般无理的请求在这春光旖旎时刻令懿成双颊绯红,她喃喃唤他,“陛下……”
“咬我!”他不依不饶。
“咬我!”他索性将手伸到懿成唇边,“咬我!”
懿成缓缓张口,贝齿轻咬住他,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
默央被痒得失声而笑,“若卿缭的伤是这么来的,朕会杀了他。”
他的话残暴又有些荒唐,使懿成眼里现出笑意,“陛下,您可……”可真是孩童心性。
“怎么?觉得朕像个没长大的幼童?”她被挑破心事后有惶恐不安,还有喷洒在他手背上急促的呼吸,这都令默央心猿意马,“你虚长朕几岁,有这种感觉也并不稀奇。”
这话说得,倒是该换懿成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