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果然如宁缺所料,旁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自己干的事。
“阿岚这丫头说的对呀,之前花元三四岁时,我家时不时的送些菜过去接济她们娘俩,唉,现在还得绑着她过去。”
“就是,之前他爹死的时候,还不是我们村里人帮芒安葬的。”
“就是,就是……”
流言蜚语或者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总会化成最尖利的刀子扎在一个人的心上。
群众是最好的,也有可能是最坏的,群体所做出的事情就是群体做的,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宁缺只是找出这个线头,稍微的挑了一下,就把底下的所有锋芒毕露全部暴露出来。
小女孩又细又长的尖叫从嘴里发出,尖利的像用刀硬生生的扯开喉咙一样,宁缺离她最近受到的冲击越大,嘴角缓缓的流出几缕鲜血。
宁缺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眼睛鲜红鲜红的,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朵边,“我跟你讲,在村里人看来你就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他们一点错都没有。”
小女孩身上的嫁衣无端的鲜艳起来,脸上出现了许多被利器切割开的伤口,这时一股腥风吹来,整个人就消散了。
☆、结局
雨下的越来越大,雨点打在脸上生生的疼,村民们把哭喊着小女孩绑在一根极粗的麻绳上,另一端隐没在黑暗中深处,村民则拿住着“定滑轮”另一端的绳子。
女孩哭哭啼啼的不停的回望着,嘴里念着哀求的语言,不过那张小脸上在看向宁缺的时候,闪过一抹怨毒。
宁缺任由雨水流进自己的眼里,戏谑的看着她,轻轻地吐出一个,“垃圾!”
然后漫天的火光无端的从里面深处燃起,火点亮了漆黑的半边天,水和火在半边处衔接成一幅热烈凄凉的画卷。
视线又是一转,宁缺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鲜红的嫁衣,手被反绑在后面,耳边传来唢呐声。这一切跟梦境中的都重合在一起,微微晃动的轿子,香扑扑的盖头透着一股腐臭味。
突然盖头被挑起来,宁缺看着眼前被烟熏火燎过女人,身上是大片大片的水泡,身体黑黢黢的就像火山爆发后凝固的岩浆。
女人摸在宁缺光滑的脖颈上时,宁缺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立马嘲讽,“大姐,我脖子舒服吗?没够的话,要不收费一下。”
突然抓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雪白的皮肤上面一双“破烂”的手显得格外突兀,手旁边的皮肤已经被掐红了,青筋高高的耸起像是爆炸出来。
宁缺倒是闭上眼睛一脸轻松,像是她在给自己按摩一样。
她的声音像是许久不用的磁带卡壳一样,字与字之间都空着间隔,“你想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