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膝盖处鲜血淋淋,上面满是碎石,没有一根草木碎屑,他手掌上也没一块好皮了,像是在磨砂纸上狠狠的磨了一遍。
他是村子里有名的痞子,这次也是因为跟送亲的东子家血缘有一丢丢的近,被拉过来凑数。他抬头看看提他起来女人,想了想没印象,看样子是个活人,胆子就大了起来,“你谁啊?别乱闯我们村重地!”
宁缺微微凑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带路吧!你能走进去,那肯定能走出来!”
痞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谁傻呀谁要进去,好不容易出来了,“那个,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出来,你叫他们,他们比较认路。”
“他们,认路?”,宁缺回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几个男人,“那一起去吧,正好你加深一下印象。”
痞子,神她妈的印象 。
他被放下的一瞬间,脚底抹油,准备溜走,毕竟他逃跑的本事在村子里可是一流的,不然怎么可以逃过无数顿打。
结果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阴沉的天空还有一张脸。
他立马反应过来,立马大声喊,“姐,姐,我错了,我带路。”
宁缺轻轻松松的把他拎起来放好,“走吧!”顺便把刚刚袁野要的伤药喷在了他的腿上和手上,“等会儿有情况就跑快点!”
长长的石板路上旁边每隔两米就有一根石柱,柱上系着大段大段的绸缎,柱上雕刻着交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只不过就是走在路上为首的四个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带路的四个人都是保持着跪走的姿势,还低着头,倒是后面的几个人直着身体走路,其中的一个人倒像过来参观旅游的,不停的在问着什么。
“痞子,这些柱子为什么一点灰尘都没有,你们会定期打扫吗?”
痞子全神贯注的爬行着,还得时不时抽空回答宁缺的提问,重点是还不敢不回,哭嚎着回答,“姐们,姐们,我跟你说了,这里我们村里一年来不了个几回,这柱子就是这么干净,没人打扫!”
宁缺敛下眼眸,一双红眸在白瓷般的脸上更像一颗红宝石了。
到了,痞子他们整个人匍匐在地,瑟缩着往后退 将宁缺几人暴露在前面。
前面的大圆台上一只无头鸡歪斜在一边,鸡血飙射的到处都是,但是喷溅的鸡血正好在石台上描绘出一朵花。
台子下的一个匍匐在地的男人,半花白的头发让他增添了几分石膏蜡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