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一想,从自己浴室里拿了一个脏衣笼又跑了出去,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多了,一路跑到厨房。
推开玻璃门,里面是欧式装潢的厨房,开灯后,一副富丽堂皇的样子,右边里面是双开门的冰箱。
宁缺踮起脚打开橱柜,里面是垒的整整齐齐的金边盘子,不是自己想要的,接二连三的打开了三四个橱柜后,终于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抖了抖自己的脏衣笼,一股脑的把那些油盐酱醋辣酱什么的东西扫了进去,又赶了上去,到了那个连接处。
纯白的界限亮的刺眼,在楼梯灯光的照射下,像是流动的纯白色岩浆,宁缺隐隐可以看到流动的纹路。
咳咳咳,怎么回事,宁缺晃荡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悬在白色的上面了,若是再多走半步,整个人可能已经坠入。
宁缺猛的后退了几步,唰的一下打开了自己的东西,迅速的扭开调味品的盖子,然后哐哐哐的往下扔。
扑通,扑通,源源不断的调味品扔了进去,棕黑色的酱油、黑色的蚝油、红白相间的辣椒酱……各种颜色跳跃着下去。
☆、在画里的男人
只听见那团亮白发出一阵绵长的咕噜冒泡声后,就彻底的沉静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还是一团浓郁的亮白。
“不行?”,宁缺站着那边,静静的看着。
红红亲昵的绕在她的手指头上,突然打了个饱嗝后,一缕鲜血从流了下,滴答一声坠入后,瞬间就侵蚀出一个洞,露出里面调味品的标签。
“呃,海天酱油。”
宁缺回去后,这处边缘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传来一声兽类的哀鸣和轻泣。
第二日,一楼的长桌上已经摆放着丰盛的早点,热气腾腾的烟气扭曲了所有人的面孔,好些人和自己熟识的人打着招呼后,便像往常一样坐下,每一块珍馐美食被填入自己肥厚的肚腩里。
一阵宛如防空警报的哈欠声从楼梯口传来,宁缺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运动装,脚上套着一双厚厚的珊瑚绒袜子,跟其他人比起来非常不协调。
原本非常欢愉的早餐时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直到她说,“干嘛,还要我喂你吃。”
这时宁缺好像听到一声笑,立马巡视着,只来得及看见一张自画像上半张大的嘴,以及眼角处积压出来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