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最先反应过来,想要夺门而出,但是不知何时门把手上也缠满了不停蠕动的红绳,棕红色的木门上像爬山虎一样,爬满了互相纠缠在一起的红绳,这可真的是前有虎后有狼。
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男子,狠狠地用脚踹了上去,期望能够踹破门,让自己逃出生天,但是红线像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立马缠了上去,小腿处的青筋像干涸的蚯蚓一样垂死挣扎着。
这兄弟倒也是个狠人,他立马夺过旁边那个男人手中的菜刀,对着自己的膝盖骨处立马剁了四五下的同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喷雾,对着伤口喷。
豆大的汗珠打落在地上,像下雨一样。
男人一把抹掉头上的汗,语气变得凶狠起来,“MD,这个小娘们儿,睡死了,还搞这么多妖蛾子,看我今天不弄死她。”
旁边那个男人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要不这回先算了吧?只要我们不会碰到红线,到第二天肯定能出去。”
男人眼角迸裂,嘴唇发白,整个人都疯狂了,“不行,我一定得杀了她,这样我的腿才能回来。”
红绳像护食的孩子一样将那条断腿把拉近自己所属的范围之内,然后肉眼可见包裹的轮廓越来越小,最后显出一根腿骨的形状。
瘦弱的那个男人看见宁缺整个人缓慢笔直的被红绳架在半空,身上大红的礼服鲜艳的好像用鲜血染成的,金色的花纹像活物一样和红绳纠缠在一起,染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画。
房间里没有风,但是她的头发无端的吹起,眼睛是闭着的。
断了一只腿的男人一掌拍在瘦弱男人肩上,将自己手里的菜刀和水果刀塞进他的手里,催促到,“快上啊!一刀捅进去,我们都解脱了。这些红绳都是她搞出来的,她死了,我们都能出去。”
“我…我,不敢。”,瘦弱男人的腿抖的宛如穅秕,突然他感觉后腰一股凉意,一回头看见他像一个犯毒瘾的瘾君子一样癫狂。
他嘴里的口水泛着白沫,“你不去的话,我就立马杀死你。”
他看着女人迅速的飘了过来,然后猛地睁开双眼,其中一只眼珠的竖瞳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在他们的心上。
她…她,不是人!
尖锐的恐惧瞬间将他们吓破了胆,他们像是在黑暗中埋头乱窜的老鼠,忘记了门上的红绳,慌乱扭开了门,跑了出去。
断腿的男人整个人扑在地上,侧着身子往前滚。
门哐哐哐的撞在墙上,门口空荡荡的,红绳已不再存在,宁缺听见外面飘荡的鬼哭狼嚎声,掀开自己的头发,松了松自己有些勒的礼服,然后发出诡异的嘿嘿声。
悄悄的关上了门,光着脚跑上了自己的床,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