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了,声音像是金玉碰撞,清脆悦耳,“应该没人吧!”
另一个男生倒是听起来略微年长一些,但是带着磁性,勾人的很,“你把监控掉出来看看不就行了吗?”
“你当调监控很容易,目前不能打草惊蛇,所有参与者都在暗处。”
“行吧,赶紧找资料,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小护士给我支开一段时间先。”
接下来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尽管很轻,但是在宁缺听来还是好像敲到自己的心上一样。
年轻一点的,“嗯?这里竟然有监控器。”然后听见机器破裂的声音,多半被捏爆了。
年老的,“我都处理了好几个了。”
然后就是翻纸的声音。
咚咚咚,门敲响了。
“那个葛学长,你要的东西……”停顿了一下,就是压抑的惊恐声。宁缺能听得出来,这是那个小护士的声音。
“文主任,你怎么也在这?你们这样不行的,万一被发现,院长,哎呀,我们都会被辞退的。”
宁缺忍不住给这个小护士比了个赞,真的是神队友,至少这两个人可以确定了。
他们对着小护士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宁缺有些听不清楚了,只能根据一些字词模模糊糊的猜个大概。
就是类似不要告诉别人,而且他们的职责比较特殊,更加详细的,已经听不清了。
很快,他们就出去了。
宁缺从床底爬出来,抬头看见桌面上还是原来差不多的样子,只是有些东西的位置微微变动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宁缺假装从床底摸出一把菜刀来,拿在手里,先把东西再找一遍。
翻开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面就是一些药物,勉强认出氟哌啶醇,利培酮这两瓶,其他的都是外文,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二个抽屉里什么也没有,第三个抽屉里倒是有一个不透明的玻璃瓶。宁缺把这个拿出来放在桌上。
总之宁缺能找到有用的就是知道自己叫肖夕韵,芳龄37,精神病史3年了,好像是因为打击太大,从而导致一些什么应激性精神障碍的。
房间里剩下的就是一些过往就诊记录,上面打印下各种药名,宁缺翻开十几张记录单后,突然注意到一点,就是几乎每个星期六自己分配的药物多了安眠药和镇静类注射药剂。
按照这个单子看来,今晚正好是星期六,那有热闹看了。
真的是感谢科技的进步,不然按照医生鬼画符宁缺好真的看不懂,但是她还是抽出一张记录单叠好放进空间里。
卫生间里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小,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浴缸,浴缸对面正对着一面等身的镜子,宁缺把沐浴露的瓶子都拆开看了一遍,最后在卫生间的纸巾盒的底部的隔层里发现一对戒指,里面刻着“XZZ”和“XXY”。
这应该是一对结婚戒指,里面刻的怎么应该是我的丈夫名字。
宁缺像巡视领地一样,又把这个房间巡视了一遍后,把自己头发抓乱,把衣服撕开了一些,顺便在脸上抹了一些灰,把自己整个人弄得像煤窟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