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冷不丁的被喂入不知名的东西后,被重重的放下来,脑袋撞击在硬邦邦的枕头上,铁架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
护士拿出记录单不知道写的什么,然后按了一下旁边的铃,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直到门又开了一下。
还是一阵潮湿腥臭的气体扑面而来,进来了一个看不清脸的医生。
制服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走动的时候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衣服很大一直到脚面上,好像一个巨大的纸袋子把这个人罩了进去。
宁缺看着他们用自己的语言交流,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能听得懂。
护士:“她醒了!”
医生:“数据测量了没有?”
护士:“还没有,我来的时候已经醒了。”
医生:“那等一会再测吧!”
然后医生走了过来,在宁缺的视觉盲区不知道干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叮叮咚咚,然后两个人就走了。
整个房间里十分安静,能听到时针和分针走过咔嚓咔嚓的声音,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
宁缺正在思考该怎样出去的时候,门猛的一下被撞开,木门把还颤颤巍巍的顺着力撞击在白色的墙壁上,墙壁上掉下来稀碎的粉末撒了一地。
先进来一个男人,穿着蹩脚的病服,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的衣服,脸上到处是针线缝合的样子,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变成了两片锋利的刀。
他的食指和中指动一动,刀片略微摩擦,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他桀桀的怪笑着,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缺等他越走越近的时候才注意到,他是光着脚的,脚上厚厚的一层茧,满是皲裂。
他眼里满是玩味的意思,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好像把脸分成了两部分。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刀片一不小心就会划破皮肤,在他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他好像注意到这一点了,原本以为他会因为吃痛而停止这么做,但是反而更加痴狂了,眼睛里的红色浓郁的可以滴出血来。
他像抚摸珍宝一样沿着宁缺的腿慢慢的滑上去,刀片划破衣服的纤维,将腿部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空气中,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他滑到大腿根部的时候,转而将手摸向宁缺的脸,刀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宁缺感觉到脸上微微的凉意后,过了一会儿,感觉到一阵刺痛,皮肤肯定破了。
宁缺怒了,在床上挣扎起来,但是皮带还是将她紧紧地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了宁缺的愤怒和无力,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怜爱,但是更多的是嗜血和疯狂,她笑了,笑得更加大声,好像要把屋顶也掀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