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黎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像打年糕一样,男人醉里喊着,“停下,疯子!别打我!……”宁缺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捶打!
男人的脸像打翻了酱油瓶一样,或者说像是发好了的面跟加妥帖。吓得苗黎赶紧上前把宁缺拉了下来,看了地下男人的脸,这不是柳叔家的大儿子吗?
于是用汉语重申一遍不要打架后,再把那个男人丢了出去后,眼不见心不烦,头疼的揉了揉脑门。
没一会儿,柳叔家院门口就聚集起几个临近的村民,“村长,莫得事没?”
“没事,不孝子回来了!”
然后村民嚷嚷的进来,问了好一通确保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后才离开,还极力的邀请宁缺把红红放出来让她们瞧一瞧,在苗黎和柳叔的劝说下,人群才慢慢散开。
饭菜都已经全凉了,没有一丝的热气,柳婶抹着眼泪红着眼睛把饭菜端回去重新炒炒热。饭桌上,气氛十分古怪,除了宁缺每个人都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桌上味如嚼蜡。
宁缺摁住红红静静的看着苗黎把一碗血均分的倒在几个黑色的罐子里,然后盖上盖子,出门后才敢开口讲话,“苗黎,柳叔柳婶家到底什么情况,下次万一他过来我还要打他吗?”
“我这么跟你讲,柳叔相当于你们所说的村长,柳婶是退位下来的巫女,因此屋里肯定可以有传下来的蛊苗,一般是给族里有天赋的人。”
“接下来就是我跟你讲,为什么我们讨厌汉人的原因了,柳婶她儿子从外面读书回来,带回来一个汉人的女朋友,刚开始都挺好的,柳婶也挺喜欢这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说喜欢这里的风景要留在这里。后来,柳婶发现这个女孩子老是问关于蛊虫传承的事,而且老是会跑到每户人家都有的蛊净房,就是养蛊的,柳叔那时候倒是不以为然。”
“后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开始拜一个佛像,然后频繁的要求柳婶把蛊苗早点传给他。虽然说他的天赋挺好的,但是一般这种传承是要在好日子全族人面前经过轮流竞争后具备实力后才行。但是柳婶留了个心眼,在蛊净房放了一只眼蛊,果然几日后发现他们打算偷拿蛊苗,后来柳婶她儿子真是是中蛊了,竟然打算对他妈下手,又来就被逐出寨子了……”
宁缺心里琢磨着:“……,好吧,你为什么会跟我讲。”
苗黎: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这样子的吗?
开了个玩笑,“因为你打了这个男人,他要是回来肯定最先找你麻烦,我怕他找错房间。”
宁缺笑了,露出两排雪白雪白的牙齿,“那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打一双。”
过了几日的平静,一晚,误喝了一点小酒的宁缺赖在苗黎的床上不肯走,“我不,我们再来一盘,我就不信了,我还输!”
苗黎看着已经输了五盘象棋的宁缺,郑重其事的说:“拜托,姑奶奶,我教你三遍了,你玩五遍,我都让你几子了,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这时窗户被风吹开,宁缺正在重新把棋局理好,看了一眼,“苗黎,窗户被吹开了,有点冷,你去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