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月也跟着起身,祖母即刻把她轻轻地按回座位上还给她拿了一个靠枕放到腰后靠着,她颇为不好意思:
“奶奶,我自己可以的。”
祖母道:
“奶奶知道你可以,是我老人家想要多动动。”
楚冰月眼睛发红:
“谢谢奶奶。”
路有酒跪了一天,中饭,晚饭都没得吃,楚冰月心疼,偷偷的拿了糍粑过来喂他。
路有酒推拒着向身后瞧去。
楚冰月知道他顾虑什么:
“爷爷奶奶都出去散步了。”
路有酒狼吞虎咽两口吃完,可见他是饿极了。
楚冰月真怕他噎着:
“你慢点。”她坐在他身边陪他:
“爷爷为什么要罚你呢?”
路有酒道:
“爷爷在告诫我,自己的责任自己背,还有养育孩子不是儿戏,他希望我能坚定坚韧的对自己的选择不反悔不后退。”
“既然想明白了,起来吧。”门外响起路老先生浑厚的声音。
楚冰月朝门外看去,无人,她疑惑的看着路有酒。
路有酒道:
“爷爷已经走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楚冰月急忙扶他,他不敢把力量靠在她身上,只是虚虚的让她扶着。
回到大堂,祖母早已给他备好晚餐:
“你们年轻人一起吃饭,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路有酒很紧张:
“你没吃晚饭吗?”
楚冰月不敢看他:
“你不在没胃口。”
事情跟祖父母已经报告过,父母那里当然也得告知,路有酒没有直接给他们打电话,而是编辑了文字发过去告知。
楚冰月这边,她只告知了父亲。
相对于路家的平静与喜爱,楚家这边就没那么和谐了。
楚夫人携楚先生怒气冲冲的上门来:
“拿掉,你必须拿掉。”
楚冰月坚定的摇头:
“不行,这是我的孩子。”
楚夫人指着路有酒:
“你看看这张稚嫩的脸,他能做什么,将来你必然会吃尽苦头,我这是为着你好,你怎的就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呢?”
路有酒道:
“或许将来,您会了解我的,我不会让她受苦。”
楚夫人:
“你闭嘴,我跟我女儿的事没有你说道的份。”
楚冰月一口气没提得上来眼前一黑便突然倒下。
路有酒吓得脸色煞白,急急抱她驱车去医院。
一轮检查,医生道:
“情绪所致,并无其他问题。”并嘱咐:
“孕妇情绪不稳定,切莫让她再受刺激。”
路有酒道了谢,医生退出。
楚冰月皱着眉醒来,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直犯恶心。
路有酒见她醒来眼眶直发红。
楚冰月笑:
“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还那么爱哭。”
路有酒:
“我很脆弱的。”
楚冰月知道,他只为着自己脆弱:
“好了,不是你的错,不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