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拉长了脖子朝着王安樾的背影猛问:“王警官,这两个人要不要送到局里去啊?”
王安樾充耳未闻。
雨早就停了,走出酒店大门,一阵凉风袭来,吹得人心里瑟索。
王安樾并没有特别用力地拉谢长思的手腕,在从酒店走到停车场这不足一百米的路程中,她随时可以甩开他。
但她没有甩开他。
她一言未发,上了车,也仍是一言未发。
他心烦意乱,开车开得像水蛇乱舞,好在这会儿夜渐渐深了,路上的车比较少,才没有撞到哪里,可也闯了两个红灯。
上次他开车不知轻重,她在一旁劝慰,而这次,她好像根本没发现他在横冲直撞。
有惊无险地回到小区,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不解释吗?”
车子还未熄火,远光灯也未关,四周都很安静,唯有他们这一处安静不下来。
他坐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内心煎熬得不得了,却还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此刻自己眼中肯定无光,也无希望。
她不想再看他第二眼,很快地打开车门,很快地往家走。
他旋即跟上去。
进屋后,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翻转了 180 度。他从不曾这么用力地对她,但他必须让她正面看着自己。他已经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再不将事情问清楚、说清楚,只怕会爆炸。
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问:“你是觉得没必要跟我解释吗?”
她根本不想与他对视,将头撇向别处。
他伸手扣住她的双肩,晃了一晃,并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你看着我!”
他对她一直很温柔,但眼下,他弄得她有些疼。她怕再被他摇晃几下,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只得看着他,冰冷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他十分不解气地解释:“我根本没有跟踪你!我是打算去接你,我开到半路了,你说你要加班。我想着,想着你又不吃晚饭,肚子会饿,我想把我妈从云南带的鲜花饼拿几个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