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妮像是倒豆子似的，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赵流儿“咦”了一声，还是第一次听到旧友这么说话，张了张嘴，这才道：“那你也不能污蔑我是贞子，我长得很吓人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到现在都没有女生愿意陪我玩。”

“呵呵，因为我？赵流儿，你看看这天下的女生有几个是和你一样，头发长了不剪，眉毛长了不修，衣服穿来穿去就是那么几套，成天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这年头就是男生都知道爱干净。”

“我……”赵流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弱弱的反驳道：“在学校不穿校服穿什么？”

“对，在学校是穿校服，但是你在家呢？说我们孤立你，还不是我每次找你出去玩，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说比起出去玩，我更喜欢宅在家里看恐怖片。”周妮看起来和赵流儿过去很熟，模仿起赵流儿说话的调调惟妙惟肖。“你自己选择在家种蘑菇，好意思说是我孤立的你吗？”

“不对不对。”赵流儿这会儿干着急，直摇头，“我也想主动和你们玩的，但是我找你们的时候，你们都不理我……”

……

顾泠鸢和谢白全程围观她们小学生吵架，只觉得好笑。

“你们先别吵了，行不行？”

两人一致回嘴，“不行。”

顾泠鸢耸肩，看向谢白。

谢白会意：“你们俩还有完没完，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思。”

伴随着话音落下，手机跳出了新的视频界面，这一次，黑衣人带上了小丑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认真的念着本子上的东西。

没有开变声器，这人的声音很温柔，听上去像是春风拂过你的脸，阳光洒在你的身上，暖洋洋的，充满着美好回忆的味道。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伸出了手，拉着我进入了一个更多人的世界，虽然我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他是那样的耀眼，像是天上的明星，指引我走出孤独的世界……”

这一页眼看着就读完了，小丑的手指停顿在页面的边缘，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合上书，抬头凑近镜头，说道：“你们当中有人不守规矩，报警了，那么我也要更改规则。如果在我念完这本日记之前，你们还没有出现的话，我就会杀死李思。”

即便说着狠话，这人也是温温柔柔的，完全让人想象不出来，这人会如何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下手。

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镜头扫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露出了一个人的裤脚，隐约传来闷哼的声音，像是在求救。

接着，屏幕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小丑慢条斯理的念着书日记。

在顶楼的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无头绪。

谢白动了动耳朵，并没有听到念日记的声音，基本排除了小丑在这幢宿舍楼里，可是如果不在，又在哪里呢？

顾泠鸢闭上眼，仔细听着视频里的背景音，隔几分钟，就能听到一种奇怪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