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刚仗着今天的好日子,贺熙城有所顾忌不能把他怎么样,非要报了那天的仇,笑道:姐,这话你别问我,问我大外甥去。
李文香还要再说,贺怀远冷着脸将手里的酒杯重重顿在桌上,说:要是醉了就回家睡觉,别在外面说醉话。
李文刚还要再说,被贺怀远的眼神镇住。
他不怕贺熙城,但并不敢真得罪这个姐夫。
贺玉莲听见这些人说的话,也惊呆了。
她愣愣看向好友,苏涵涵面无表情。
那个男的胡说。我跟贺熙城什么都没有。
贺玉莲又看向贺熙城,那人侧脸冷峻眼神锐利,紧紧抿着嘴唇。
正沉默时,贺奶奶说话了:文刚啊,今天我过生日,你要专门给我庆生的,我很高兴,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去忙吧,我这里庙小,放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文刚一见贺家母子全都变了脸色,再看看姐姐也低头不敢言语,被几杯酒壮大的胆子,就跟那皮球被针扎了一样,立刻变得比针鼻还小。
他连忙讨饶:没有别的事,我就是专门来给伯母过生日的,那些都是醉话,您别当真。
当不得真?贺奶奶笑眯眯问。
李文刚汗如雨下:当不得真。
那好。贺奶奶笑呵呵道:大家就把听到的醉话,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简直就是当众打李文刚的脸。
李文香如坐针毡,却不敢说什么,因为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暗暗心惊,自己把人当祖宗伺候这么多年,伏低做小这么多年,难道要功亏一篑?
她看向苏涵涵,后悔不该把她请来。
苏涵涵也在看着她。
怪不得请她来,原来机锋在这。
有人就等着拿以前那事说嘴呢。
早在李文刚开口说话时,她就认出这人了。
她从来不知道还能有人这样无耻,逮着人咬住不放。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看来这贺家的饭碗不好端,她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也许她根本就不该进这个厂,不该再跟贺家的人产生纠葛。
她有心想走,又怕惹得老人家不高兴,忍耐着到了宴席结束,她才离开。
贺玉莲把她送到门口,刚要回去,严永盛拿着一盒药快步走来。
他将药塞给贺玉莲,说:给熙城买的胃药,帮我送给他。
贺玉莲疑惑:你怎么不去?
严永盛满脑门的汗,说:熙城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急着去送老太太。好妹子你就帮帮忙,改天请你吃好的。
贺玉莲不再为难他,接过药盒。
他已经疾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