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心而为,不求恩报。”她深呼吸了一口。
饶是记得在西王母处上学,那时她虽已成了亲,但师成下山尚欠些日子,她有点萧瑟慢条斯理地离开,不想刚出大门便看见一身月白衣袍的儒雅公子站在不远之处。
许是他的模样过于俊俏不凡引得同门师姐师妹频频抛媚眼又或是故作娇羞地在其身边走过,而他不过是微微颔首,遥是这般凤栾曦看着也替他感到受累。他来此地觅她也罢,可也无需穿戴得昆仑虚之人无异,她一脸不爽地欲要别过身子假装看不见,这婚事并非她所愿,沦为棋子之用她也认了,何以就不能留一点清白于她?
天帝沄洌本就非她良人,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如今这一招摇便是让她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加之西王母处与昆仑虚相隔不远,旁人不知还道她凤栾曦与昆仑虚的仙君不干不净。
“绣花枕头。”那时的她不知为何脑海里蹦跶出一个颇具污蔑的说辞,他这般模样竟能飞升为上神也不知可是靠着老天帝的庇荫。
“师妹,这位神君很是脸生,似乎是来找你的。哟,走过来了!”师姐一脸意有所指地撞了她裹足不前的身子一记,师姐乃是一头生活在南荒的七色仙鹿。
“凤栾曦,想不到你也挺磨蹭的。”天帝含笑挑眉看着她,他伸手欲要把她手中的书籍接过去,不想却被她推了回来。
“你怎来了?”她这才发现他今日难得半垂着泼墨如画的墨发,这模样比他悉数束起之时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儒雅。
懒理凤栾曦的不自在,师姐有点娇羞地径自作揖。“小仙见过神君,神君安好。小仙乃是栾曦的师姐,不知神君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