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也不避讳,双眼灵动的看着谢生。谢生成熟稳重,仪表堂堂常引女子注目早已不足为奇。
谢生忙想取下腰间的紫玉玦作为赔偿点当,徐柔葭见那小姑娘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丈夫,生了醋劲便拦住谢生,只自己取下头上的灵动金蝶发钗给了她。
那姑娘天生媚眼,眸若桃花。倒不顾忌徐柔葭,只给谢生行礼道:“小女子名叫吴青羽,不知公子……”
话未完,谢生便被徐柔葭拉扯了回去……一时谢吴别过。
原来这吴青羽从前也是京城人氏,姑母还是宫廷女官。父亲也是个从四品文官,因姑母犯了事,依附的郭家倒台后便也离开了京城。
如今只和母亲,妹妹住在姑苏河畔的一个破落院子里。
她天生丽质,心思缜密。只想嫁入名门望族之家当个少夫人,故经常借着浣衣之名在外抛头露面,总想着能有戏文里的桥段应在自己身上。
今见谢生,心中觉得他温柔富贵,恨不得立马与他罢了。又多方打听才知城南有一新开金号便是,便寻了由头日日过去。
这天,由着她母亲寻来,母女两故意在谢生面前唱了出双簧,上演着恶母逼女的戏码。当即哭着求谢生救命,谢生不忍就将她带回了府,其实母女两一直暗自有联系。
依照府宅规定,妾室每日要在主君起床前后一段时间给主君请安,然后送走主君后要给嫡夫人请安。
徐柔葭常思虢氏辛苦,又说她入府早让她不必日日请安。可虢氏勤勉说必得如此才行,徐柔葭也只好由着她。
这天,和往常一样,虢氏先去给谢生请安,却发现他身后跟了个丫头。仿佛就是那日的浣衣女,走路带风,顾盼生姿,衣装暴露轻浮完全不像个丫头的样子。
待到给徐柔葭请安时便说了,那时徐柔葭尚在梳洗,虢氏服侍她漱口。“果真?妹妹可看的真切了?”柔葭道。
虢夫人放置好茶具,挥手示意下人们出去,轻声说道:“果真!妹妹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徐柔葭这才确定,道:“那日我瞧她就不安分,没想到还有这通天的本事,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
话毕,便觉一阵恶心,立即干呕了起来。虢氏也有点惊慌连忙派人请了大夫来,哪知竟是徐柔葭又有喜了。
柔葭自己高兴坏了:“我先前是中过毒的,原以为能生下固儿就是万幸,没想到还能再度有孕。”
虢氏不曾知道她从前之事,听闻“中毒”二字惊惧万分,道:“中毒?姐姐身子怎么了?!”
徐柔葭才反应过来,游转着说道:“没事,不过是事物相克引起的小事罢了,不打紧。”
虢氏才定心,又道:“姐姐好福气,不像我注定与子嗣无缘。”
徐柔葭见她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握住她的手,宽慰说的道:“我的孩子也便是你的孩子。”接着,又想起点什么,道:“今日我要去城西的舒夫人家里吃酒,你也同去吧。”
虢氏脸上这才有了几分颜色,一会便自回房中去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