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清打量着说:“貌似是李美人。”
安欢扶刘英坐下,又道:“贵妃是否传唤李美人,施以重责。明显是她故意为之。”
刘英不怒反笑道:“古语有云,‘绵里藏针’,今日也算见识了。”
觅荷不解,道:“娘娘可不能便宜了她!”
刘英道:“即便追查下去,她也必定会安排人顶罪。倘若被陛下知道,又是一批无辜的宫人受累,她同样是逍遥快活。只不过她的手法实在低劣,简直是自讨苦吃。”
安欢问道:“便如此算了?”
刘英笑意酝酿:“自是不会,你只将这两匹布绞了扔到她宫门前。再传旨扣了她两个月的例银也就是了。不必与她分说,别让她牵扯了旁人。”安欢心喜,领了旨意出去了。
刘英又郑重其事道:“不管是谁,自己犯了错便得自己担着。”像是说给觅荷贻清听的,那二人也连忙行礼称是。
皇帝这晚一如往常的过来。
祁睿已不再有从前在王府时的热情,更多的是稳重。相比刘英,改变更大的似乎是他。奴婢们点着灯火,皇帝携同刘英坐,不住的嘘寒问暖。
刘英笑道:“陛下又不是头一回做父皇了,还这般让奴婢们看了笑话。”说完掩嘴,几尽依人。
祁睿俊毅的面庞难得展露笑颜,压低了声道:“你可知我有多在意你这胎吗?”
刘英听的面红耳赤,忙羞而不语,缓过来才说:“周许二位妹妹,陛下了可见过了?”
祁睿事不关己的说:“见过了,周才人倒有些才情。只她们与你相比,也失色暗淡了。”
刘英更不好开口,只凭满脸的潮红复来……
话说这原先的龚予仕看皇帝移宫之时也在人群队列中见到刘英,才知她竟已成为贵妃。连忙想赶着巴结可无奈只得日日在丽泽宫门外徘徊。
又因李怡儿所住的铅华阁不远处便是丽泽西门,故时常走动。
这日龚氏碰巧被何缀儿遇见。那缀儿心机,听他想求见贵妃,便假称是贵妃之婢。龚予仕简单老实便全盘相脱。行宫不如皇宫森严,李美人想了法子递了些银子出去给龚氏安身,说不日便将他引荐给贵妃。
树硕生凉,李怡儿正在丽泽喂鱼,红鱼翻腾,簇拥着如风云变幻。李美人发髻高梳,侧缀蓝石绞丝链子更显得目光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