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衙门的人来的匆忙,家主不愿与他们正面冲突,便随他们去了。”
“你先回去,同刘管家交代,不要轻易妄动,等我消息。”
“是。”那人领了命,匆匆离去。
疏月走到他身侧将他撑在额头上的手拿下来,指腹在额头两侧轻轻按摩着,“你心中可有猜测?”
“想必是因江水决堤之事,以往修建堤坝是慕家、谢家和左家三家共同出力,这次出了事,必定会从三家入手,只是仅凭那县令,怕是没这个胆量拿人。”
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手,仰头看向疏月问:“你觉得会是什么?”
疏月绕到他面前,“按理说,这修建堤坝应是河道总督分内之事,再不济也是临江城县令所管,怎么会落到三家家主身上?更何况三家的规矩,朝堂与江湖向来互不干涉,他们怎么会忽然犯这样的事?”
“这里是临江城,据朝堂千里远,县令不作为,三家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主动接过这个担子本也没什么,谁料忽然摊上这么个事,按理说,以三家的势力,修建堤坝还不至于偷工减料。”慕霁话里有话。
疏月抽出手,忍不住问道:“你是说,有人故意为之?”
“很有可能。”
慕霁眸子落下,显然是在思考。
“你打算怎么办?”疏月心有担忧,这几日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仿佛就像是被设计好的。
慕霁站起身,“我虽已自立门户,但与三家毕竟还是血亲,不能置之不理。”
“我明白。”
“先去打听一下情况,再做打算。”慕霁整理衣衫,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你亲自去?”
“嗯。”
“万事小心。”
“放心吧。”
他上前一步,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叫上柳芳生一起出了慕宁宅。
疏月摸了摸额头,心中隐隐不安,便穿过拱门来到明月斋。
药房内,清明正在晾晒药草,往日这些活都是疏月做的,如今她嫁去慕宁宅,虽然时常回来操持一二,但大多时候还需清明把关。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清明手中的动作未停,也没有抬头,应是以脚步声判断来人。
疏月走进去,目光依次扫过药草,最终还是落在清明身上,“师父,太师父这几日去哪了?”
清明收手,抬头看向她,“嫌这里闷得慌,出门去会旧友。”
“哦。”疏月面无表情地应道,难怪自从她醒来就再没看见翁老,原来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