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听,在她面前坐下来。坐下?疏月微微往前凑了凑,发现这摊位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把椅子,敢情都被他安排好了。
“我这几日腹泻得厉害,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腹泻?疏月瞧了瞧大娘的面相,又伸手探向她的脉搏,方才问道:“饮食可有不妥?您应该是吃错了东西,不需用药,改善饮食调理几日即可。”
“听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这几日接连吃了几顿剩菜,我这就回去把那剩菜倒掉。”
疏月点点头,老妇人起身,道过谢后方才离去。
没过片刻,又来了一个人,却是一位姑娘,姑娘二八年华,穿着一袭粉色衣衫,羞羞答答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在摊子面前坐下。
“我……”姑娘顿了顿,目光朝清明那边瞟去。
“你……看上了这位公子?”疏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清明,他正端坐在那头,手里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闻言手中一顿,黑色墨点滴在白色的宣纸上,而后侧过头来,面色阴郁地看向她们。
姑娘身子哆嗦了一下,倏地收回目光,朝疏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每回来了月事都腹痛难耐,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疏月闻言,眼睛笑弯成月牙,“有,当然有,保证药到病除。”想当初她吃了清明开的方子,未过两个月,就再没有受那样的罪,方子早就记在心上,奈何手边无纸笔,遂起身朝清明那头走去,弯腰凑到他耳边嘀咕几句。
清明点点头,笔下生风,疏月刚坐回到椅子上不久,他便将方子递过来,耳朵却是红了。
不应该啊……疏月心想,当初他给她开方子的时候可是一点反常都没有,不过眼下还有病人,她没来的几多想,接过方子递与那姑娘。
“我们这只诊病不卖药,拿着这张房子去隔壁药铺开药吧。”
“多谢。”姑娘接过,对疏月点点头,方才离去。
疏月侧过头看向她师父,清明的面色如常,只是耳朵边缘的那丝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有了前两个人的探路,摊子前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无外乎一些芝麻蒜皮的小毛病,往日因为怕花银子就没特意请郎中,借着义诊的由头瞧个究竟。
夕阳下沉,疏月肩膀酸痛,腿坐的有几分麻,今日大概诊了几十人,开的方子也有二三十张,摊子前还排着长长的一队,男女老少,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