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车平稳的走着,严云承心情略微烦躁,外面嘈杂的街上让他有些坐立不安,这些细微的情绪本不该出现,可这件事情居然超出了预期。
他掀起帘子一角,问:“严峰,柳深深的事查得如何?”
“云默钟情于柳深深,”严峰想了想,答道,“柳深深曾经趁三公子不在偷偷溜出去与之私会,回来后被三公子质问,然后将她关了起来。当日他们往西逃跑,怕是私奔。”
严云承听了个大笑话似的,冷着脸问:“你信么?”
严峰语塞,他确实有些不相信,可,目前他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你就不该杀了他,”严云承斥责道,“为什么十八年过去了,还有云家的人?云默是云暮深的养子,他潜伏在我们眼皮底下这么多年,守着那座废宅,是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是严峰考虑不周。”
“算了。”严云承揉着眉心,当年的事严峰并不知情,相信了这套说辞也不能怪他,“你杀了她的人,过后定会来找你报仇。”
“属下知道。”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试探性一问:“相爷,国师可是来自紫英寺?”
“怎么了?”
“柳深深也是紫英寺下来的,她还有个师兄叫林星,是紫英寺主持收留的,并不算是佛门弟子。”
严云承目光一闪:“怎么不早说?”
“是属下疏忽,请相爷恕罪。”
“等等,去见国师。”
城外一座小山丘上,柳深深看着眼前新起的坟头,眼眶还是泛红了。风吹着她单薄的身形,看着让人心疼。
敏儿拿着纸钱来到她身旁,半蹲下来道:“柳儿。”
柳深深慢慢坐了下来,地上是新翻的泥土,敏儿下意识不要让她坐下,可,她还是忍住了。也许,坐着能让她感到安心些。
严云边和严七在不远处的马车上远远地看着她们。
“主子,这以后可如何是好?”严七很是担心。
严云边没有理他,严七又继续:“缘分本就玄乎,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当时我还觉得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没想到,把你们牵连在一起的竟然是仇恨。”
“闭嘴。”严云边没好气道,严七说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七讪讪的闭嘴,但是好似被柳深深传染了话痨,没一会儿又开始巴拉巴拉起来:“我觉得,你们也不至于到仇人的地步。”
“如果主子以后对她很好,感化她,保护她,一心一意为她。女子嘛,宠着爱着,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