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柳深深一次也没赢过,不甘心,“最后一次。”
“不行。”安林不退让,“一开始说的,点到为止,你要受伤了,公子怪罪下来,你死还是我死?”
安林见搬出公子非常有效,乘胜道:“其实,偶尔你也可以和向意学学抚琴,那玩意可讨人欢心了。”
柳深深泄气一般,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一放下手,严云边的身影就映入眼帘:不是吧,这时候还光临后院?
“见过公子。”安林行礼道。
严云边挥手示意他先下去,目光直直打在柳深深灰头土脸的样子,看得柳深深浑身不自主。
“公子,我没有偷懒……”
“别说话。”严云边手里像是凭空变出一张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泥灰,柳深深浑身僵直。
擦了脸,严云边伸手要拿起她的手,不料柳深深往后退了两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公子,这……这,我马上去洗洗,不劳,不,还是,我……”
严云边抓了个空,见她语无伦次,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让你别说话,听不懂吗?”
柳深深:“……”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纤细的手背青筋可见,薄的只剩皮包骨了,平时什么都吃,还吃得不少,怎么都没长一点肉。还是,都长到脸上了?这么一想,他抬眸,看着她的脸,只见她惊慌失措的眼神。
“你一直不说祭地那夜的事,兄长对你用刑,没有逼问你什么吗?”他问。
这一问,柳深深想起来那鞭子抽在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她缩了缩肩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严大人说不会杀我,只是给一个警告。”
警告?严云边手一顿,柳深深趁机把手抽回来背在身后。
“现在,我要知道他和你说的所有话。”严云边踱步到旁边的石桌坐下,把那张帕子放在旁边,示意柳深深也过来坐下。
柳深深疑惑他怎么忽然又问起了,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回忆起来,说道:“他说了四年前……是,公子您把小姐送给他……”
严云边没有出声,等她继续说。
“如今又派我出现,吓得花良媛滑胎,他认为您和公主他们是一伙的,很生气。”柳深深第一次觉得说话这么难。
当时和花语月分别之后,听得严云承对其下了不得显露滑胎迹象的命令,柳深深就被带去了一处地牢。
“你来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花语月在宫里?”严云承双腿交叠的坐在她面前。
柳深深被严实的绑在木架上,闻言她摇头:“我说过了,是公主带我来的。”
“哦,那可是你家公子卖人情给公主的,你不恨他吗?”严云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