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边整好有些歪的面具,才慢悠悠地开口:“怎么?你这表情怎么回事?”
“主子,大事不好了。”严七一边给严云边整理衣裳,一边说,“您的新娘子,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见严七吞吞吐吐,严云边揉着太阳穴,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那丫头,昨夜自杀了。”
严云边目光一滞。
花府后院。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得知柳深深突然自杀的事情,花语月失了魂一样,她抓着母亲的手,“柳儿死了?柳儿怎么会死了呢?不,我不相信。娘,你说不会有事的,这可怎么办?如果严大人知道我们糊弄他,那后果?”
“后果?你还知道后果?”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家主人花宣德怒气冲冲的走到她们母女二人面前。
花语月害怕得躲在母亲身后,花母拦住花宣德,劝说道:“行了,事情都发生了,人死也不能复生,想着怎么解决吧。”
“解决?怎么解决你说啊?”花宣德气急败坏,“你们如此偷天换日,嫁过去的花语月死了,就代表你现在是个死人了。不说我们还得继续给严大人提供银钱,你弟弟还有没有仕途都是未知!”
“弟弟?又是弟弟,爹,你满脑子都是弟弟,我呢,我算什么,我不是您的女儿吗?”花语月又气又委屈,她从来不敢顶撞父亲,这是第一次,骂完之后又害怕地哭了起来。
花母看着心疼,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然后对花宣德说:“老爷,现在什么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不如静观其变。”
花宣德愤怒之下,甩袖离开。
哼,静观其变,说得倒是好听。
官府来人把柳深深的尸体运回衙门,交给仵作。严云边看到冷硬的尸体时,感觉有些恍惚,昨夜那个与他对话的女子,不过三言两语,再见就变成这样天人两隔。
这女子,对自己有些狠。
“主子,可有看出什么?”严七问。
严云边抬眸看立在对面的杨捕头,说:“多谢杨捕头。”
“严公子何出此言?”杨潇笑了笑。
严七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公子。
“她不是花语月,你迅速把人带回来这里,及时的保护了她。”严云边看着那女子死气沉沉的脸,想起她灵动的眼神,可爱的模样,竟是一闪而过的光景。
“那杨某就开门见山了,”杨潇神色严肃起来,“她不是花语月,是谁?严公子昨夜为何离开新房去了瑶琴里?”
杨潇确实没见过花语月,他平日里负责刑案,对于城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桃色八卦没兴趣,所以,严云边轻叹一声:“此事过后我会给杨捕头一个交代,现在能不能让我在这单独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