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外门把手,刷卡入户,哪是什么密码锁,冷柔就是在玩,也难怪他不爽。
将人迎进屋,又想起先前抛下一切管自己走,到底理亏,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呃,什么事这么急。”都找到这儿来了。
董运来将文件从公事包里递给她:“有份合约你忘了签,今天之内要发给客户。”
蒋楚翻看着,没什么问题,最后在落款处签了字。
文件合拢递还给他,一个抬眸,只见原先还泡在池子里的人湿漉漉走进来,三点式的比基尼聊胜于无,两团浑圆走动间颤颤巍巍地悦动着,双腿修长,扭着腰肢越发妖娆,滴着水的脚印落在短毛地毯上,一步一个印儿。
她还真是……不怕着凉啊。
大概是真不怕。
拂过长发拢在一边,察觉到他们的注视,冷柔轻笑一声,语调转了几个弯,风情万种:“我拿喝的,你们继续。”
说完径直走向冰箱,随手拿了瓶什么又原路返回,那样子可不像是为了喝什么,更像是走秀一场。
蒋楚没弄懂她是几个意思,再一回头,只见董运来愈发暗沉的脸色,隐约觉得蹊跷。
“还有别的事么。”她打破僵局。
“有。”董运来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大咧咧坐下:“之前调查报告的数据有偏差,我和冷总沟通一下。”
蒋楚点头,不疑有他:“那你们聊。”
说罢,拢了拢浴袍往楼上走,把一楼留给他们。
好心
蒋楚虽然跑了,但蒋芊预备大肆炫耀一番的初衷没有落空。
开幕式的头版照刊登在各大媒体报刊上,蒋宅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份,浮城酒吧的吧台内放了一份,连高老将军的书房桌案上也摆了一份。
高序闻是被父亲叫回来的,传话人刻不容缓的口吻,一大清早,不是训诫就是盘问。
老爷子年事已高,许多事情都不过问了,唯独那个孩子。
站院里战战兢兢旁观着,等老爷子打完一套太极拳,高序闻才敢有动向。
殷勤地递上擦手巾,嘴里尽是谄媚:“爸,你这精神气是越来越好了。”
高老将军面不改色,像是没听见似的,管自己问:“去见过了。”
听着是疑问句,结尾确实肯定语气。
高序闻知道瞒不过:“他挺好的,您别操心。”
“怎么个好法。”
这该怎么描述,高序闻绞尽脑汁,最后心一横:“总归比在这儿逍遥快活。”
可不正是么,在岭南的十几载,他压着心底的怨和愤,怎么会过得好,越是造作,越是不舒畅。
高老将军默了声,将手巾往小儿子身上一丢,转身进了屋。
还没消气呢。
高序闻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偌大一个岭南府,可不止郑氏一门盼着那臭小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