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霂知道了，他后悔自己前一秒的没脑子。

“我…”他伸出臂膀。

“你别动！”

方莹指向前面。

“张霂，你向前看，你的路又宽又大，别再向后看了，就到这里吧！”

张霂听懂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么？一点点也算？”

“上课了。”

“我只想要个回答，不过分吧。”

“不喜欢。”

张霂使劲点头，“行，打扰太久了。”他没再回头，两个方向，方莹转身大步走了。

他走得很快，方莹走过来，没等她开口，他就起身让开了，她第一次没有贴着他而是贴着凳子回到座位。

那一天他没有离开过座位，也没有转过身看她，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情，但方莹看到那本昨天买的练习册他已经做完了。

大胖：“打球，走走走！”

“滚！”

“……”一脸蒙圈，大胖指着方莹小声问着，“他咋了？”

方莹继续写着，没有回答，毕竟她没有两节课做完一本新练习册的本事。

崔老师：“来来来，都醒醒，别睡了，我要讲卷子，都做了么？一会儿我提问。”

“靠靠靠，我没写啊！”大胖坐不住了，“快快快，老五，卷子给我抄一下。”

“你看我一说提问就精神了吧！快快快！”崔老师继续催着。

“我没写。”张霂拿起白卷给大胖看。

“哎呀！方莹，莹姐，你的借我。”

方莹头也没回，递了出来。

大胖瞄着张霂，胆战心惊地捧在手里，“那个我能用吗？”

“别问我。”他口气冷冰冰。

“张霂前三题答案说一下。”老崔提问了。

张霂站起身，“第一题选C，I think the reason……”大胖这才收回手，“我靠！这都咋了呀！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方莹低下头，这次不应该不会把卷子拿给她看了。

自习课

方莹在做数学题，张霂在看历史。

张霂一只手放在桌子左边，方莹写错了习惯性地去拿橡皮，一下抓到了张霂的手，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立马拿回了手。

“对不起。”

张霂一下靠近：“哪个题？”下意识里他以为方莹叫他有不会的题。

方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想解释，便随便指了一道。

张霂没有发现异样给她讲了起来。

原来她也是他的习惯，且早已成为习惯。

跨年诗朗诵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