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的一刻,心房里的血也燃了起来,隆隆的回响在耳际,有遏制不住的力量蒸腾翻涌着;他一手沿着她柔滑的腰线怜惜的抚下去。她柔软得似清风化无有,在他手里化成一捧清泉,泉眼细腻无声,随着一阵痛楚,被他含住了唇舌,被他据为己有,予取予求。
这一阵疼痛才把她拉出梦境来,她被他紧贴着一阵颤栗,微仰着头迎合他,两手攀在他肩头,能感到他周身滚烫如炭火;他身下她微动的喘息,他在意的从一片温热的湿润里回过神来,放缓了速度,撑起一些来看她,看她在爱里的样子,印进他心里,他含混低声安抚她:“一会儿就好,会舒服的。”她被他断续的吻在眼角上,信任的闭上眼睛。
晨起,窗外有云雀声,空桑山是东系首山,有这世上几乎最早的日出。此时天光初亮,周遭是一片静谧的蠢蠢欲动。重霄醒得极早,像得了一件朝思暮想的宝贝,捧在手里,欣喜的几乎无心睡眠。他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寂寥生涯,终于孤寂得开出花来,他想,也许还能结出果。
他侧身把她圈在怀里,低头看她铺陈的细密的睫毛,几缕细软的额发笼在额上,他忍不住蹭过去亲了亲,她大约是实在累了,精力本就不好,略偏了偏头,仍旧沉沉睡着;一动,肩上衣衫滑下来,露出里面小衣和掩不住的一片春光。也怪他昨夜仓促,没给她穿好,此时看在眼里,让他调不开视线。
他想,这世上的邪念实在强大,根本不是常人能控制的。他不敢再这样抱着她,她昨晚才……
他很用了些意念,才劝服自己起身来,替她掩好被角。一抬手,使出术法,穿戴整齐的穿墙而过,走到后廊上去。
本想透一透风,解一解这浑身的燥热。可惜今日这番灼热的气流翻腾在他心胸间,实在是什么风也吹不透。他一阵阵觉得压制不住,上前一步翻身飞出石栏,临风飞进青竹林,踏林梢而过,化出禺阳剑来,回身凝神在剑锋上,舞一套寻常剑法。
不想只几个招式而已,他自己并没察觉,却看到剑锋上腾起萤萤白光,他旋身飞向半空,那荧光缭绕不散,他才发现,是他的剑气幻化成光,他寻常练剑,并未动用法术,这剑光……
他这些日子忙着照看一位中毒的要紧人,许久没有操练剑术,别说像这样冲破一重天,化出剑光灵气来,只怕连进益都难说。
他自半空里缓缓落地,收了剑锋,迎风立在竹林里,一人站了许久,他近日什么都没做,只昨晚得到了一个人……
他这么想着,陷进无尽的猜测和旧事里,越想越远,越想越缭乱,几乎回不了神来。
寝殿上空传来一声尖利的长鸣“瞿——如”,他蓦然抬头,看到竹栖的瞿如鸟盘旋在半空,他一踮足飞身腾空,在那瞿如脚爪上取下信件,一挥手让它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