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路易又沉默了两秒,说:“前任家主叫泰喜*拉米东,是帕斯卡的儿子。”
居然被我猜中了,却听到他问,“你......想要见马苕?”
轮到我沉默了两秒,然后重重地点头。
“那我邀请他过来家里吃饭吧?”
我摇头,支支吾吾道:“我......那个……还没有告诉他我来法国。”我不但害怕他不能接受我是冉路易亲生女儿的事情,也很怕如果我没告诉他我的到来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看到让我难堪的事情!
“让我来安排吧,我会告诉他你到了法国。”
歇息了一个晚上,我开始陷入了倒时差的过程,精神萎靡,脸色恹恹。冉路易很不放心,担心我是不是在长途旅程中折伤了身体,便安排了家庭医生前来检查。家庭医生是一个高大俊俏的典型法国绅士叔叔,金黄色短头发,带着金丝眼镜,谈吐优雅,仪容得体,名字叫让得尼德尼斯。我随着冉路易喊他德尼斯医生。
“脚伤恢复得不错,可以多晒晒太阳。不过这里尔的太阳......还真得不常见。”德尼斯医生尝试说笑话缓和我对他的陌生感,一边说一边替我脱去头上遮挡的帽子。头上缺了一撮头发还有一条疮疤的我,在失去帽子的遮掩下顿时觉得坐立难安,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我。
“疤痕也恢复得很好,头发会长得很快的,不用担心。”德尼斯医生轻声低笑,好像他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说完又替我检查眼耳口鼻喉,拿起听筒听我的心跳。冰冷的金属听筒接触到我心肺上的皮肤,顿时让我感到十分不适,脸不禁迅速地烫红。这让我忽然想起了电影《沉默的羔羊》里吃人肉的高智商医生,又瞄了眼德尼斯医生,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旅途有点疲累而已,好好休息几天就好。”德尼斯医生宣布他的检查结果。
“谢谢你。”冉路易说:“能麻烦你帮她在你的医疗中心安排一次入境身体检查吗?”
“当然没问题,就看你们哪天方便。”
“这周或下周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