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成了霸道总裁,你就没我厉害啦。”
“我乐意看你厉害。”谢珹看她得意的神色不禁失笑。
他的目光坚毅又深沉,“承诺许下的时候那么铿锵响亮,可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在心里保证永远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呢?我实话实说,我是不能的。现实不是无风无浪的童话世界,任何可能的危险都要考虑在其中。我不敢随便吹嘘,怕你对我失望,但我会尽力。”
“你有自己的事业我会很放心,至少万一哪天我死了……”
“你这是在说什么?”钟愈伸手去堵他的嘴,凶巴巴地瞪他,“没见过张口闭口就诅咒自己的人,不会组织语言可以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谢珹没拉开她的手,说话时温热的气息直往她的手心里钻,“假设一下嘛,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他开口前做了许多个假设,原本打算说的是“万一哪天我变心了,你有钱有势,不仅有所依靠还能搞死我”,后来转念一想,我这种绝世好男人怎么可能会变心呢,假设不成立。
谢珹顺着她的手指抚摸上她的手腕,“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要说的正经事交代完了,两个人又一次达到了意见上的大统一。
谢珹兴致不错,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碗筷擦桌子。
钟愈窝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开始看钟恕发来的公司近期的财报,为今后要走的路先起一遭铺垫。
谢珹擦干净了手,站在中岛台前摘围裙,想到什么似的冲她喊。
“你爷爷给你的无价之宝是什么啊,到手了没?拿出来让我也见见世面啊。”
钟愈抬头,合上笔记本朝他招手。
她拿过包包在里面神秘兮兮地摸索了一番,谢珹被她的动作搞得还有些紧张,心说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看过去,“你凑近点。”
谢珹就乖乖地低下头。
钟愈手心攥着个东西,小小的,一掌就能握住。随着她手腕的转动,那个东西缓缓显现在他的眼前。
是镜子,里面照着他的脸。
谢珹的反应慢了一拍,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弄明白,磕磕巴巴地问她,“就这玩意儿……就,就让你屈服了?什么材质啊,文物吗?”
钟愈瞪了他一眼,手缩回来,“只给看一次,看不明白就算了。”
谢珹缓慢地眨了眨眼,对上她有些染上绯红的面颊,突然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原本是靠着沙发背坐在地毯上的,张开双臂对着她,“那你也过来一下。”
钟愈没来得及做什么大动作,就被他轻轻松松地从沙发上扯进了怀里,抬头正撞进那双黑曜石般沉邃深情的眼睛里。
他说,“刚才有件事没有纠正你。”
“什么?”
“想要一个人闭嘴的正确方法不是伸手去捂。”
钟愈感觉自己头脑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