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接着,史棣文问厚福:“小子,我是谁?”
“爸爸!”
“我是宇航员吗?”
“不是!”
史棣文给了付荷一个眼神:喏,重点他都get到了。
史棣文要从付荷怀中接过厚福。大的一伸手,小的便扑了过去,这一对父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无师自通。胖嘟嘟的厚福坐在史棣文的小臂上,仿佛小小一只,二人怡然自得。
也没个铺垫,史棣文问付荷:“我们能kiss一个吗?”
他不知道厚福的词汇量里包不包含kiss,只能碰碰运气。
付荷一慌:“开什么玩笑?你忘了上次……上次在你家,多悬啊。”
厚福在东张西望,付荷在史棣文的另一侧对他窃窃私语:“在小孩子眼里,kiss这件事就是好端端的两个大人抱在一起咬来咬去是有仇吗?”
“谁说要抱在一起咬来咬去了?”史棣文细细又戏谑地打量着付荷。
付荷自作多情了:“你是说……就啵的一下?”
她别开脸,连日来按捺的不安、心悸和后怕就这样齐刷刷地找到了突破口,再杀回头来,便凶巴巴道:“史棣文,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跟屁虫一般的孩子们抢着头套渐行渐远。
史棣文对厚福好商好量:“小子,帮个忙。脸面向我背后,从一默数到十。”
就这样,厚福乖乖搂住史棣文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二……”
“默数……”这一次,史棣文高估了厚福,不得不翻译大白话,“就是不出声地数。”
厚福不再作声。
即刻,史棣文倾身,吻住了付荷。
这是付荷期待的kiss,也是史棣文从始至终要给付荷的kiss,才不是“啵的一下”,才不是蜻蜓点水。
这个男人,他说涉险便涉险,说迟到便迟到,也随便他怎样的“奇装异服”,随便他怎样“耍”她,她还是回吻了他。她情不自禁地踮了脚尖,一抓史棣文胸前的衣料,使得这个吻更加结结实实。同样,她的“火气”令史棣文喉间闷闷地嗯了一声。
但随即,他抽身:“时间到了。”
果然,下一秒,厚福回过头来:“十!”
付荷用手挡了挡发烫的脸颊:“你太低估他了,他可以数到三十。”
史棣文轻笑:“我是太低估你了。”
史棣文才一撂下厚福,付荷便替厚福开了口,说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给厚福穿了新鞋,厚福直嚷嚷脚痛。史棣文苦恼,说难道我要一直抱着他?我的T恤会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