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厚福举过头顶,让厚福骑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能这样了。”
厚福兴奋得张牙舞爪,哇哇怪叫。
史棣文也好不到哪去,直呼厚福的大名:“付翱!别破坏我的发型好不好?”
付荷吃了一把厚福的醋,对史棣文幽幽地说我今天穿的也是新鞋……
史棣文一句话就把付荷怼回去:“我的又何尝不是新鞋?”
游览在无言中拉开了序幕。付荷瞥了一眼又一眼本该滔滔不绝的史棣文,说你倒是给他讲讲啊!史棣文礼貌性地一笑,说你当我是百科全书吗?这真的不是我强项好不好?
“下礼拜我们去动物园好了。”付荷随口。
史棣文没说话。
付荷第一次是随口,第二次不是:“找个时间,我们去动物园怎么样?”
“来,跟上。”史棣文握住付荷的手,加快了脚步。
他驮着厚福,握住她的手,追上了一队小学生,带队老师的讲解字正腔圆。他对她挤了一下眼睛,无非是说,我聪不聪明?让儿子听就听专业的。
捎带着,他将她动物园的提议蒙混了过去。
付荷终有这一问:“这几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史棣文随着带队老师的讲解,有板有眼地看了看“嫦娥奔月”,一心二用地回答道:“舟车劳顿,人一累,心就累,怕你一声喂,我一不小心就会哭哭啼啼,找你诉苦。”
“诉啊,”付荷发自肺腑,“有苦你就诉啊。”
“眼睛痒,帮我揉揉。”史棣文双手稳着脖子上的厚福,求助付荷。
“哪边?”
“两边。”
付荷代劳,手指收回后却是些微的湿漉漉。
有小学生眼尖,觉得付荷和史棣文的小动作比展品更有趣。
带队老师可不这么觉得,要下逐客令。但她一抬眼,对上史棣文,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虽然这男人摆明了有妻有子,但光是这么看看,也养眼不是?
于是,厚福被默认为了插班生。
天时和地利之下,史棣文便对付荷诉了苦。
被于敖说中了,乔先生对史棣文唯一一点不满,便是不满他对付荷的情难自禁。
最初,乔先生还冠冕堂皇,对史棣文说我这般这般是为了你好,女人虽然是好东西,但只能是锦上添花的花,你若把她当命,她就会要了你的命。后来,乔先生对史棣文摊牌,说你知道我是靠什么坐到今天的位置吗?
是占有欲。
我靠的是对一切有价值的人和物的占有欲,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强大到只要我觉得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换言之,乔先生觉得史棣文是他的。
再后来,乔先生掂了掂利弊,觉得与其对付荷不利,搞不好让史棣文反弹,还不如直接给他本人一点颜色看看。东京之行,公事在第二天下午两点结束,史棣文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半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