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换郑香宜高八度:“表姐!你瞒着我交男朋友!”
“男的朋友不等于男朋友。”
郑香宜一掰付荷的脸,让她照照镜子:“你看你这老鼠偷了油的美样儿!”
付荷郑重其事:“你不要跟家里人多嘴。”
“我有分寸。”郑香宜顿了顿,竟热泪盈眶:“表姐,我真高兴,我真为你高兴……”
付荷也跟着眼眶一热。
一切都太顺利了。
付荷没有天人交战,似乎要不要和史棣文在一起,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因为……抛开闲杂人等和身外之物,她想和他在一起,因为在断断续续有他在身边的这些年里,她根本没有想过和别人在一起。
尽管,他说他有过一段婚姻便足以。
只能说,幸好她也不是什么结婚狂。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周综维和郑香宜的婚礼将在中午十一点举行。史棣文在前一夜的半夜十二点下了飞机。那一夜下着雨夹雪,飞机奇迹般没有延误。
付荷在史棣文家楼下等他。
她到得早,车里、车外地自娱自乐。
史棣文回来时,付荷在自顾自地玩儿着跳房子,史棣文以为她在取暖,便给她搓了搓手:“给你配把我这儿的钥匙吧。”
“使不得!”付荷侃侃而谈,“我觉得我有做间谍的潜质。到时候人前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人后我会撬了你的地砖,扒了你的墙皮,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你的秘密。”
史棣文牵着付荷的手上楼:“戏精。”
三年了,史棣文的家几乎没有变,还是中西杂糅,热热闹闹的。
付荷随口问他:“你钱没少赚,有没有另置一处房产?”
“没有。”
“真的假的?”
“真的。”
“我又不要你的。”
史棣文用付荷的话,堵付荷的嘴:“这样好不好?欢迎你来撬我的地砖,扒我的墙皮,有本事你给我翻出俩房本来,我谢谢你。”
说着,要去洗澡的史棣文脱下了袜子,扔向了付荷。
付荷用手一挡,嫌弃地冲进卫生间,狠命地搓了搓香皂。她以为史棣文人还在客厅,便大声嚷嚷:“你假洋鬼子的绅士风度,都叫狗吃了吗?”
怎料,付荷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史棣文就站在她身后,看到他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她转过身,面向他,弹了他一脸的水:“你干嘛?”
史棣文双手往洗手池边一撑,便困住付荷:“抱歉了,可这是最快的,能让你乖乖进来这里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