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头痛欲裂:“睡觉!马上睡觉。”
转天,史棣文飞出了北京,但好歹没飞出中国,便显得……没那么远。
再下个周末,将是周综维和郑香宜大喜的日子。付荷邀请史棣文,让他陪同她出席。电话另一端的史棣文不懂就问:“你这是要和我光明正大?”
“不用手挽手作亲密状,也不用对谁给我们的关系下定义,你只要光明正大做我的男伴。”
“有什么原因吗?”
此时,付荷在一家时装店里,手指从一件件斑斓的裙子上划过去,心不在焉,在她眼里便都是一样的。
付荷有备而来:“史棣文,虽然你有‘过’一个妻子,虽然我有了厚福,但现在……现在我们都是单身不是吗?所以你做我男伴,连避嫌都用不着。你问我原因,我只能说我想。我想让你陪我去吃点,喝点,也许再帮我应付些不好应付的人或事。我这个请求不算任性吧?”
史棣文是有斟酌的:“好。只要当天我在北京,我陪你去。”
“别给自己留后路。当天你在也得在,不在也得在。”
“你听听,这还不算任性?”
付荷拍了板:“我就当你答应了。”
“是,我答应了。”
“那你说,到时候我穿什么好?喜庆一点,还是大气一点?”
换史棣文拍了板:“我帮你置办。”
就这样,付荷两手空空地离开了时装店。
回到瑞元外汇,付荷交了策划案给秦思缘:“与其在交易团队上下功夫,不如研发做单软件。我们瑞元目前以自主交易的小客户为主,在哪个时间点买卖,买卖多少,给他们最大的便利。”
“做单软件?”秦思缘踱来踱去,“你在宏利有内线?”
“你是说……和宏利撞车了?”
“嗯,宏利前前后后往纽约派了三四拨人去培训,就是为这个。”
“更好,这更说明了这是条光明大道。”
“光明归光明,可正面竞争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至于周综维那边,他和于敖的关系一拉近,到底是把两边的公司也拉近了。周综维人逢喜事,郑香宜约了付荷做头发,他车接车送。等付荷按完了头,往外一看,看周综维的车还等在外面。
付荷看不懂:“郑香宜,他这是怕你逃婚?”
郑香宜贼眉鼠眼,躲在付荷的后面,也不知道打哪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纸,啊呜一口塞进嘴里:“逃什么啊婚?是我内分泌失调,这几天食欲旺盛得跟什么似的。”
付荷恍然大悟:“所以说他在监视你?怕你暴饮暴食?”
郑香宜笑不露齿,暗中享受着巧克力在舌尖层层丝滑的快感:“是我拜托他监视我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幸福,临了临了地又毁在我这一张嘴上。”
“没有谁的幸福是和嘴挂钩的!”
郑香宜话锋一转,反将一军:“表姐,你要不要给于老板一个机会?我和综维的婚礼,他是座上宾,把你安排在他旁边怎么样?”
“别,千万别!”付荷高八度。
“怎么还大嗓门儿上了?”
“我会带个朋友去。”
“该不会……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