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楼时,付荷像甩手掌柜似的只挎着个小皮包。

史棣文除了自己的名牌登机箱,还提着付荷和厚福的一大箱衣物,大气都不带喘地走在前面,还在对付荷喋喋不休:“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婆婆妈妈,没完没了地让你找个好男人,答案明摆着,出门在外有个男人给你撑腰,你会好过很多……很多。”

“我有厚福。不出几年,他就是个小男子汉了。”

史棣文停下脚步,回过身:“不是你问我想不想你的时候了?我还从没见过哪个三十岁的女人能为一句‘想你’死缠烂打,甚至要屈打成招,你见过吗?这还有脸说有了厚福就足以,你确定足以?你确定?嗯?”

付荷比史棣文高两级台阶,占据了地利:“是我错了。我以为有了厚福此生足矣。离开北京时,我以为我和我爸、和你,包括和于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你们又一个个地团结在我周围了,这不怪你们,怪只怪我像个女人似的优柔寡断。”

“什么叫像个女人?付荷,你就是个女人。你可以娇滴滴,可以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不讲理,你有权把解决不了的难题往外抛一抛。”

“可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史棣文轻笑:“你啊……”

送佛送到西,史棣文送付荷去酒店。

上了出租车,史棣文一转念:“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

“就刚才,房东开门前。”

付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司机的后脑勺:“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来听听。”

“这会儿……不方便说。”

史棣文便将耳朵凑过去:“我听听有多不方便。”

“不后悔?”

“后不后悔都是我的事儿,你少啰嗦。”

付荷便对史棣文窃窃私语:“话说……你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史棣文一怔。

付荷万无一失地用手挡住嘴:“主要是你刚才那样子也太猴急了。”

史棣文的回答声如洪钟:“三五天吧,最多一个星期。”

“哦?”

“哦什么哦?我这个把月天天日理万机,没‘性’趣。”

付荷不买账:“可我怎么觉得……至少得三五个月了?”

史棣文嗤之以鼻:“你觉得那符合我‘衣冠禽兽’的形象吗?”

付荷笑笑,作罢。

良久,史棣文豁出去了:“要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