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不介意了。”
史棣文当付荷是易碎品,轻拿轻放地放在了床上。
在他欺上来之前,她挡住他:“窗帘……”
他领命,伸手便哗啦啦扯下来一扇窗帘。
她惊呼:“你干嘛?”
他反问她:“你不是……要垫一下吗?”
她扶额:“垫什么垫啊?我又不是豌豆公主!我是要你拉窗帘,不然……不然我们要给对面楼演小电影吗?”
好在窗帘是对开的两扇,余下的那一扇被史棣文抻平,勉勉强强以一当二。
与此同时,付荷既有之,则用之,将被扯下的那一扇窗帘铺在了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好多灰……”
时间就被这么一分一秒地耽搁了。
但也好,不然“那档子事儿”中途被打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更没法收场了是不是?
总之,房东到了,咚咚地敲门声透着一股子趾高气扬。
付荷和史棣文这干柴烈火刚刚烧到一块儿,便被一盆冷水泼下。
付荷忙不迭下床,被史棣文钳住:“你就这么跑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人话。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然后你就这么跑了?”
“大家彼此彼此好吗?”
“所以今天说什么咱俩也得把这事儿办了。”
付荷挣开史棣文:“办办办,我没说不办!可我得先开门啊,房东有钥匙的,我不开,她自己开,这门说什么它也得开啊!”
史棣文从后面扯着付荷:“那你把她打发走。”
付荷拖着个人高马大的史棣文一点点往前挪:“你说的轻巧!我们……去酒店不好吗?下楼过马路就有一家。”
“是你说的轻巧。你不给我灭了这火,楼我都下不了。”史棣文蛮不讲理。
付荷若有所思地一转头:“史棣文……”
终于,门被房东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付荷的话便只说了一半。
好在,付荷和史棣文还没到“衣冠不整”的地步,顶多是付荷的口红惨不忍睹。此情此景,史棣文自报家门,说是孩子的父亲。一直以来,房东对付荷算不上宽待,这会儿却史无前例地客客气气。
玄关中堆着小山般的行李。
史棣文和房东聊了两句便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付荷和房东话赶话,以至于付荷最后说“我一件值钱的都不给你留下”,房东最后说“你一件都不要给我留下,我嫌占地方”,两败俱伤。
“姐姐,”史棣文对房东套近乎,“这锅碗瓢盆、铺的盖的我们就不带走了。我们呢,图个省事。您呢,挑挑拣拣,有用得上的就收着,其余的卖个百十来块钱,晚上也能添个菜是不是?”
房东就坡下:“我这是给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