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为什么,童愉说自己没想好,一切都太快。
“可是那一晚?”他问。
“成年人也会一时冲动,我只是感激你。”童愉好像是在骗自己。可是这个理由是有说服力的,他救了她,她感激他,多么合情合理,一时冲动,一时情迷。
她问过他“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现在把自己塑造成了一种女人,一种只图一时激情的女人。
那又何妨,他又是什么样的男人。
一把门锁,她可以打开,那个叫做凌芳芳的女人也可以打开,可能还有更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都能打开,难道她也要把自己的睡衣放在他衣帽间的某一个角落,占有一席之地,她也要和她们围坐在那个环形的沙发里嬉笑和睦?
那个圆形的沙发,能坐下很多人。
童愉紧紧握着挂断的手机,全身剧烈颤抖,她浑身发冷,泣不成声。
她想,这也是好的,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总也全身心投入地爱过一场。短暂的美好也是美好。她体验到了爱情的快乐和苦涩,即使没有完美的结局,她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日子平静而单调,褚飞宇就真的没有再来找她,他和她的故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又好像只是在另一个时空上演的一段很短的剧情。
现在,她回到了她本来的世界,每天上班下班,小心翼翼的应付着陈总,周末和童悦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她也请过短假,陪周晓檬去产检,她的肚子已经明显。
在医院的时候,她碰到了张铭,他牵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比她小一些,肚子没有显出来,但是他们是在妇产科遇到的。
他说没想到这么突然,她也没料到,林建伟那次事情后,张铭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他还问她可不可以复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带着另一个女人来医院做产科检查,如果仔细算的话,他未必是在和童愉说了那些话之后才和这个女人有的关系。
呵,童愉只能勉强笑笑。
天气很快暖起来,大自然自有它神奇的魔力,春天的欣欣向荣多少也能驱散人们心中的一些郁结,大家都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忙碌前行,似乎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两居室的出租屋内。童愉、童悦也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我离开这里,你怎么想?”童愉问。
“离开?去哪儿?你是说……”童悦瞪大了眼睛。